1、2023.10前进论坛56 党史纵览邓演达致季方的信（其四）1929 年 3 月 3 日日昇兄：2 月 7 日来信收到了。杂志各项亦收到。来信所称负责审查的友人名字中有马浚一人，是否在革命评论及双十做文章的马某？他的理论见解大概是不差的，但是他是否真实同情于我们？这点望你详细考察后告诉我！你的批评是对的，但是还未曾十分了解我的意思。我的原稿关于中国革命的性质那一段原来是照前时的长信说的，后来经太朴的修改才变了现在的名词。太朴所用的名词我是一半赞成一半反对，所以我只好迁就他的意思叫大家讨论。但是如果叫我投票决议时，我是要保留我原来的意思叫中国革命做平民的民族革命的。平民的意义本来的很混淆，但是中
2、国革命的阶级本来就不像欧洲过去及现在这样简单的，所以“平民”二字倒还使得。无论如何比“国民”二字好得多。阶级基础问题只须说明平民的内容就够了。我在分析中国现状的一章内已经非常明显地说出工、农、中小工商业者（华侨在内）及学生为平民，为革命的群众。至于这些成分中哪个是主哪个是宾，这个是纲领的问题和主观的努力问题。在第一点说，我们的纲领自然是可以代表上述各阶级（学生自然不是一个阶级，但是在中国的特殊环境中是一个很重要的群众集团，所以我们不但在策略上工作上要把他当成一个重要对象，而且在纲领内也另外列成一系）的利益，但是得利益最多的是谁呢？这个是事实的问题。我以为谁都得到很多的利益，只有将来的利益是工、
3、农最多，所以也可以说工农是革命的基础。在第二点说，主观的努力问题是各阶级群众组织的问题。我们的着手，一定是一方面要有相当的现成力量作群众运动的支撑，他方面却是主要的从事于群众的斗争组织。在最近的将来特别是内战重新爆发的时候恐怕农民的组织及学生的组织是一个主要的武器。此外，中小商人在城市中的组织，绝不能因工人运动一时不能到手而被厌弃或过量的拉合，使工人群众发生怨恨，但是城市中中下层民众的联合反抗军事独裁的暴力，的确是一个重要问题。这个问题能否解决为革命前途的一个关键。三民主义的解释，我以为愈少愈好，因为多则有冲突及附会的嫌疑和误会。但是如果朋友们能详细地用功去做一定有好结果的，请大家用力讨论罢！
4、另外有一封详信给聘兄，或者他会交给你们看。问你们的好！1929 年 3 月 17 日君达兄：前星期因未接你的信，所以未单独复你，仅寄了一封信给岳化。你大概也已经阅过了。第四第五信及杂志，另外瀛哥的信都收到了。瀛哥的信我改天详复；朴兄等大约三四日内就可到沪相见，一切可明了。惟时局变迁，或者已有若干内容不适于现在。我已经有一封详信给聘兄，详述我目前的意见；我打算明日再给一封信给他，所以今天不多写。书店事应该从小处着手，并且用灰色手段。照现时情形看，如果你和岳化能用力纠正，或者还可以免去失败的危险。前途事你不要过于忧心，因为历史的时期2023.10前进论坛57 党史纵览在现在不是我们的，我们的工作尽
5、有别的路向可以发泄。今天因为他事缠扰，决定明后天写一封长信给你。改天谈罢！问你们的好！1929 年 3 月 31 日君达兄：第六号信收到了，目前的时局紧张状态大概可以减少了一般朋友们的纷争和成见，但是你在当中我相信是最苦的一个人，总是照常的以大量忍耐处之罢了，文化的刊物十二分的需要，在人材方面说，太朴兄是一个可以担任的人，但是恐怕在中国单独组成，目前尚缺乏助手，与其匆促成立，不如比较待到完全时再说好些，突击的前车我们应该引为鉴戒呵！至于经济方面自然凡是你认为可以办的事情凡是支出不大的你自然可以主持办去，不必多所顾虑。黄埔生方面应与切实联络，但据来信说，一个人包办一切的行动我们不好轻信他。立真也
6、有信来，说收到你们拨的三千多元，在团体的关系上说她不应该接收这笔款项，当然不应该再行拨给她，盼望你和她见面时忠告她要俭省，打算做一个独立生活的人。立三现在当然是风云中的人物，可惜竟为最反动的势力所牺牲！我本来有一封长信复给他，但是恐怕交不到他手上，所以只得等待时局的继续变化后再说。我最近对于时局的意见已如前信所述，不另赘。蒲仙的信谅你已经转去，他能否早日出来，要看将来政治的变动如何而定，陈弧陈嘉佑本来有联冯倒蒋的臭味，并且在三代会前很明显，现在据报纸电报又改态度，决心帮蒋铲桂，时局如此，似乎转机的可能性转为减少，因为新的革命势力重行新联合，必待蒋完全失败以后始有可能也。其兄黄琪翔已决于一星期内
7、经英返国，因如此走法比较的快得多，我们在国内工作的朋友们切不可拿他做一个宣传的工具，并且应该设法秘密，不然以后进行更难，前来电不甚明显，因错字太多，请将最近有关各部军队详细示知，以后来电办法已详前函，请照办，免浪费；新定电报办法已托黄黄琪翔兄带回，以后可照用。问你及各友的好！言川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十个月未有信来，很值得注意。1929 年 3 月 x 日正成：2 月 28 日的信收到了（第四号）。我一直到现在才接到过二天的申报。我想一定是中途发生阻碍，所以不能继续收到。关于党务的事，问题十分重大，目前进行固然困难，但我们也不希望立时可以容易进行，因为中国的问题，实在比世界上其他的问题重大得多，不必
8、因困难而灰心，亦不可因容易而狂喜也。目前最重要问题为可靠同志之集结及生活安顿问题。关于第一项，我们可以继续工作；关于第二项，我们须立即想出办法。我以为一方面可以在灰色地方暗藏，他方面可以在通商大口岸找一位置。我们的印刷所事十二分希望快成功。但一切办法均须万分秘密。你的名字应完全改过才好，自下次起我将呼你为方日昇。你应该立即设法办以下备事：1将所定津沪港汉粤京各报一律照下住址改寄德国丁策成先生。2即设法在沪（由学生会可办到）办一外交部护照并声明赴法、德读书，由沪法、德二领事签字后即寄来给我（相片可用与我相貌差不多相同的人代之）。3对于平山等（原属 CP 而后退出的）的行动详细告知。立山的信送到否？结果怎样？我对于他的希望已经消失，不必以他的结果为虑。你现在稍有工夫，应先看清朝全史，及日本明治维新史，此后我当陆续把心得寄回作你的参考和帮助，问你及各兄的好！责任编辑 丁晓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