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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禾诗评.docx

上传人:李静文 文档编号:11142 上传时间:2018-06-03 格式:DOCX 页数:32 大小:82.94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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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骆一禾:“敲响的火在倒下来”作者:陈超骆一禾是后新时期以来为中国现代诗作出很大贡献的青年诗人之一。他是海子生死相托的朋友,他与这个高迈的、激情的、短命的诗人有一些相似之处,但他的意义却在于他和海子不同的方面。这体现在,海子的诗是个人化的、狂热的,在扑向光明的旅程中,伴随着一种阴郁的心境。海子不但对以知识论为基础的世界文明绝望,而且最后发展到对人类肉身的绝望;而骆一禾则沉毅、谦抑地对待人类智慧、传统,并在诗中广阔地设下了朝霞、血涌和新理想主义初萌般的静寂。海子辞世后骆一禾倾其全力投入对海子诗歌的整理、推介工作,可以说,没有骆一禾与西川的努力,海子光辉的诗歌的影响力决不会如此迅速地广被中华文坛(又

2、岂止是文坛) 。朋友们认为,从某种程度上说,骆一禾的离世,与他在短期内整理、推介海子诗歌而使自己身心过度劳瘁有关。然而,正因如此,骆一禾在当时就被诗歌界只是定位为海子诗歌的“倾听者” ,这种定位一直到今天竟未曾改变。而我以为,如果说新生代诗人中有谁被真正遮蔽了的话,那么首先就是杰出的诗人骆一禾。这位诗人离开我们将近 20 年了,20 年就是一代人,而逝者的精神应该生还了。置身于相对主义和怀疑主义的时代语境中,要坚守一种理想精神,已是很困难的事。我们见识过那些浮泛的伪“崇高”的叫喊,那不过是利用了人类的“伦理固定反应”写出的道德高调。这类诗遭到有敏识力的读者的厌弃是当然的事。但是,我们不能不加细

3、辨地一律排斥崇高和理想主义精神,不能忘记诗乃是人类向上精神的闪灼。骆一禾的理想主义是发自内在灵魂的,是对人类精神历史有足够了解后所得出的个人内在道德律,他从不以自恋的诗句表达“成圣”的僭妄之心,而是追寻大地上的人的精神“修远” 。骆一禾诗歌的复现语象,有与中国古典诗和西方经典诗歌“陈陈相因”之处。这种共时的文本间性,使其带有健康、简劲和缅怀的力量。它们不是匆匆写成的、天启的、梦幻的,而是定居型的、内气远出和经得起原型批评的。如果说,诗是一种令人难忘的语言,骆一禾诗语的难忘则在于它是人类伟大诗歌共时体上隆起的一种回声,是已成诗歌的万美之美印证着它。骆一禾是较早注意到现代诗与传统之间有着不可消解的

4、互文性关系的诗人;他通过写作把这种关系具体化。缜密的知性和辉煌的抒情,表现出这位拥有宏大目标的中国知识分子所热衷的精神“修远”一元性态度。骆一禾的重要诗作修远 ,从精神维度上与屈原离骚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密切相关。他在诗中表达了诗人应“是被平地拔出的”持志前行的人文精神履践者。他的方向是“北方” ,因为就精神坐标而言,北就是向上。 “金光出于北方” ,诗人在北斗中畅饮, “方向的诞生血就砍在了地上”,诗人说“与罪恶我有健康的竞技” ,因此,诗歌不仅是语言的技艺,不仅是情感的宣泄,还是人精神的修持历练。在他看来,精神的上升或孤独自我获启是一体的。这使他敢于浑身大火“在一条天路上走

5、着我自己”:这远方的太阳:深渊的火精神寒爽,独自灿烂不使我被庸人和时代所赦免 再如: 在黑暗的笼罩中清澈见底是多么恐怖在白闪闪的水面上下沉在自己的光明中下沉一直到老、至水底 这场较力是不祥的。但骆一禾没有像现代诗人那样表现自己的骚动不宁或激愤,他用一种天乐齐鸣的清音冲淡了诗中善恶对峙的强烈效果。他的“向下”之路(“在自己的光明中下沉” ) ,更像是为精神升入“屋宇”之巅所铺设的台基,而不是通过“我”的失败来亵渎神圣的缺席。如果说在骆一禾某些诗中(特别是那首有名的日和夜 )也显豁地呈现了怅惘和阴郁,那也只是表明在他生命的瞬间展开中, “天空预示般地将阴影投在你的头上” (荷尔德林日尔曼尼亚 )

6、。这种天空的“阴影”是高不可及的,几至造成对诗人的压迫、审视,这与那般由自我迷恋走向自我怀疑和毁灭的诗人,不可作同日语。正像诗人所说, “黑暗是永恒的,而光明必须运行”骆一禾的诗节奏缓慢、平稳。在错落不齐的诗行中,他试图以插入短促尖新的独词句来调整节奏以造成跌宕效果。但很少能充分实现。他太有耐性了,情感一丝一缕抽取出来,深念美德的诗人,难以漂亮地实现“爆发”状态。但也恰缘于此,使骆一禾诗歌的语音及句群,像是坚定驶往“圣地”的方阵,称颂、肃穆、永不衰退。因此,如果说海子的诗歌不乏庄严长号的启示之音的话,谦逊的骆一禾则说要将自己的诗歌“装入排箫” ,在黑暗中轻声吹奏,和雨后的新月一起带给人夙夜匪懈

7、的交流、沟通和对话。在诗学立场上,骆一禾强调身心合一意义上的性灵本体论。但他反对由此导向“放纵主义” (Bohemianism)这是我们常见的诗人性灵扩张的后果。怎样整合这一矛盾状态?他选择了永恒理念图式对性灵的加入。这种“加入” ,使个体生命的性灵本体论不再按这个概念的准确内含体现于他的诗学中。因此,他的诗学意志很难施放于广大的诗人读者,他们宁愿放弃他的诗学而专注于他的创作本身。这无论如何是十分可惜的事。在贫乏的时代,诗学立场要想征服众人,最简洁的办法是走各式各样的极端,以令人目眩的片面的强光,刺瞎读者的视力。而他太像个宿儒了,他不屑于说:“嗨!此处严禁行走!”骆一禾钦崇的是“美神” (他的

8、惟一一篇完整表述诗学立场的论文即以此命名) ,他企望以此变衍生命、重建信心。他的诗即体现了此种至美至善的纯一性。也许他想对世人说“要进入永生,就当遵守此诫命” 。但他不像海子那样以从天下视的先知的方式说出,他更像是一位地上的义人,不仅是“想起方向的诞生血就砍在了地上” ,而且“修远我以此迎接太阳持着诗” , “有一片晒烫的地衣闪耀着翅膀有一层深思在为美而想” 。就我个人的喜好而言,我或许更倾向于骆一禾的态度。亲切,友善,触动心房。这个平展着红布的目光清澈的诗人,是谦和的仁义之士。骆一禾的长诗世界的血 大海等,无愧于 20 世纪中国最优秀的大诗章。它们展示了知性的绵密力量,却又将之和谐地融汇于高

9、迈放达的激情和想像中。这是智慧的、挑战的,又是困惑的、老式的;它将宽广的语境和精雕细琢的细节含义共时呈现,将悲慨的缅怀和朗照的前景化若无痕地衔接在一起。在组织的精心和情感的高贵方面,它们不同于五四以来任何时期的文学风尚,它更类似于一种近乎天意的绝对诉说,那是“亚细亚的疼痛足金的疼痛” 。无论是其精神内核还是其构成形式,这些诗都堪称典范。从整体来看,这些长诗的主题是精神“还乡者”的处境。诗人试图以此再造新时代的“中世纪” 。救赎的单纯,墓志铭式的赞颂,和午夜降临的悲剧气质,都被一种准神示著述般的习语裹挟。这种迂阔又高蹈的主题类型,使他既像是一个精神济贫院的执事,又像是一个承担人类前途的先驱。19

10、88 年,我受托为江西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编一部名为对话与独白的诗学文集,约骆一禾寄来了他的长文火光手稿。在我刚刚编定此书时,传来了诗人过世的消息。当时在我脑海里闪现的是骆一禾的诗句:谁的肋骨里倾注了基础的声音在晨曦的景色里这是谁的灵魂?在谁的最少听见声音的耳鼓里敲响的火在倒下来 这些诗至今依然在我脑海逡巡,未曾稍事冲淡。这样一位杰出的诗人,在现代汉诗的历史上,旷日长久地被称为是“倾听者” ,受到如此严重的遮蔽,这不仅是诗坛严重的失察,也表明人心的冷漠与势利,我们谁都没有权力更不应有胆量和心肠再继续沉默下去。捧读厚达近 900 页的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版) ,我感到它不仅唤起了 80 年代理想

11、主义的记忆,即使对新世纪的人们而言,更不乏心智的启迪,灵魂的濯洗。读这样超越时代的诗,我们会置身一个“问答”结构,即今天我们问的越多,骆一禾的诗就会对今天说的越多。而如果听任如此杰出的诗歌被遮蔽,我们实际上是遮蔽了自己。敲响的火如果倒下,就让它站立起来,再铮铮作响。骆一禾的死,正像奥地利杰出诗人与思者霍夫曼斯塔尔一样源于脑血管突发性大面积出血。在此,我且以霍夫曼斯塔尔的诗句祭献骆一禾在天之灵:那时,与我们共同度过漫长岁月的人和那些早已入土的同胞他们与我们仍然近在咫尺他们与我们仍然情同手足体验黄昏、叩问生命骆一禾诗歌中“黄昏”意象分析 张积文不知为什么黄昏使我这样忧伤黄昏里总有什么在死去 骆一禾

12、春天1在读完骆一禾的诗歌后掩卷沉思的时候,一个意象久久驻留在我的脑海,引发无尽的审美感受,那就是“黄昏”意象。在古典诗歌中,黄昏这一意象的审美意蕴与伤春、悲秋一样,包涵着诗人对人生易逝的体验与感慨。在当代诗歌中,黄昏意象依然出现在诗人笔下,但没有哪个诗人像骆一禾那样对黄昏着迷,在诗歌中塑造了一个在黄昏中叩问生命、思索历史的抒情主人公形象,黄昏成为诗歌中最重要的一个意象。它究竟蕴涵着怎样丰富的审美意蕴?诗人为什么对它如此着迷?本文试图对此进行分析。仅就时间来说,黄昏意味着“白天过去,黑夜来临” ,但诗人却感觉得更多,如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感伤的诗句体现了诗人于黄昏之中体味到生命将

13、逝的浓郁的悲哀。这便是黄昏意象在诗词中基本审美内涵之一:黄昏总是与人的生命意识紧紧相连。是诗人对生命的体验和感悟凝聚的意象。人在现实中面对着生命的不可思议的面孔,经常发现自己处于痛苦、分离、死亡的威胁之中,处于不可理解的盲目的非理性的力量的支配之中,便会发出“生命是什么” 、 “生命的理想与行动的准则是什么”的询问,这是“人的形而上学的冲动”诗歌便可以看作是这种冲动的一种反应和表现。4以“黄昏”命名的黄昏(四)献给故友赵仕仁5便是诗人在黄昏之中体验、思考个体生易逝的悼亡诗作。整首诗被置于黄昏的背景下,营造了浓厚的感伤氛围,充满了生命悲凉。 “ 废墟像一只瓦盆/一个古老的椎形水瓶 /在眼中微微凸

14、起”亡友的墓地就在这凄清荒凉的废墟之中,孤独的是眼中微微隆起的土包。 “洼地是一片鲜艳的血红色/淋漓着满天的霰子 ”血,是生命的颜色,鲜艳夺目;但血也总是与死亡紧紧相联系。黄昏用自己的如血残阳给这洼地着上鲜艳的血红色,不仅给诗抹上了浓浓的伤感,充满了生命悲凉,而且契合了黄昏意象的内涵。“你在那个世界/那个我叫它兄弟的低矮的山冈 /你看到你自己 /要用人类的镜子/我在这儿呢你在哪里 ”诗人抒发了与亡友生死阻断,阴阳相隔带来的痛苦,质朴的呼告却饱含着沉痛的悼念之情。不仅如此,诗人还将对于自我生命意义与价值的思考蕴涵在黄昏意象之中。黄昏(二) 6中“ 我常常走来看望你/鲜血流遍全身 /我已经带有了许

15、多往事/ 万有的黄昏记得我吗/ 你的双手触摸我的眼睛 ”开篇诗人就用赞美和设问来表达对于黄昏的独特体验。 “谷子家园和地母/ 碧绿的花粉生息/ 我是否愧对黄昏”黄昏的感觉是生命易逝的感觉,诗人面对黄昏,就如面对易逝生命,诗人询问自己是否愧对黄昏、愧对生命。 “黄昏坦荡令人感动/我不能言不由衷/ 也不能欺世盗名/大黄昏有一支爱人的歌曲 /在你身后响着 /热爱生命并且质朴无畏”黄昏使诗人认识到了如何才能不愧对黄昏不愧对生命。落日7一诗中也表现了诗人面对黄昏落日对个体生命价值思考:在万能的黄昏中,诗人叩问悲凉人间生命的意义何在?在不断的追问之中,诗人发现“一种死亡未及死亡便已脱胎/在得睹天光之日 /

16、我发现死亡在延续/最可怕的乃是这个活死亡” ,而自己也会被鬼魅吞噬, “撕掳侵袭和甜腻的狡猾狯/直到我扑杀在那戟立的草野/- 躯体像光明的固体瓦解/像混浊的清水迅速被地面收干/我消耗在你们当中 /被你们的涣散的青春无辜地贪餍和享受” 。死亡固然可怕,但个体死亡的同时却转化为另一种生命。因此诗人面对黄昏的落日产生了巨大的激情, “我的激情自它而来/在看见它的那一日 /周身的颤抖使它喷耀出珥冕/-/我似乎陷落在这嘹亮的巨体中/ 开启一幅迎风的创窗子 /不可关闭的窗子把我的肢体切开/-/把我辟为一片阳光照耀的欲海 /一片阳光照耀的智慧的花园/-/这生活的迅暂与真如/ 我满怀着它/站立在大地的旷声中/

17、高压变电的火花成串地掉落在宁静的四周” 。我们可以看到,诗人把生命看作是一场伟大的运动,在这个运动里,生命好似腾跃四射的火花,生命开辟创造,一去不返刹生刹灭,新新顿起,不断使生命点燃光亮精神,个体生命在这里被毁灭,却转化为另外一种生命,或者能量。由此我们不难发现诗人在思考个体生命时候,并没有紧紧停留了个体生命的层面,而是把它放置到“整体生命”中来思考。而这个“整体生命”是什么?与黄昏意象又有什么关系呢?诗人在诗论水上的弦子中说:“我感受吾人正生活于大黄昏之中”8显然在这里黄昏具有特定的内涵,寓示了个体所存在的那个“整体生命”状态。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大黄昏”首先是诗人在思考我国文明历史的演变时

18、获得的对于时代生命特征的独特体验,也就是所谓“整体生命”:诗人引用斯宾格勒的观点认为,人类文明一如人生,也有其春夏秋冬,有其诞生、成长、解体、衰亡,文明之秋,已经不再如春天那样万物生长,而是企图对已经成长的生命进行最系统的注释,将已生长并在逝去的创造精神及其产物定型化。诗人认为,这种文明之秋正在华夏文明中进行。他又引用鲁迅先生的话说, “这是一个大时代,其所以大,乃是不惟可以由此得生,亦可以由此得死。可以生可以死,这才是大时代。 ”大黄昏在此蕴涵已经十分明显了,诗人认为中华文明已经经历了如日中天的气势,大黄昏正是我们所处的时代的“整体生命”的特征。中华文明如能振奋,则可以迎来明日之朝阳,否则便

19、沦入漫漫长夜。中国自称是龙的民族,中国人是龙的传人,这确实让人感到它曾经的辉煌,但那都已经成为过去,诗人在自己的诗歌中把龙放置到黄昏的背景之中,来表达自己对时代的感受。 “龙是一个漫长的没有意思的故事/在彩绘的躯壳上/ 灵魂如油漆般剥落/这是一个/ 我们不去塑造就不会有人塑造的/ 遗址的新生 ”9在诗人看来黄昏最恰当地象征了中华文明经历数千年的风雨后所处的状态。而“我们”当然包含诗人自己,负有塑造华夏文明、使遗址新生的责任。滔滔北中国10这首长诗中诗人以中国北方广阔的土地和北中国的黄昏作为空间、时间坐标来审视中国历史:第一节龙以龙的传说来象征中华民族的历史。开篇就置于黄昏的氛围里“长河/一片浑

20、黄晚霞碧绿/ 大鱼沉重地掠过我的心房/呼吸把落日 /染成一片深黑”悲凉的氛围浓厚。当龙出现时,已不再是腾空的飞龙,而是“一段折损的鳞爪”寓示着龙的生命力的丧失。但它“不能飞腾的愤怒/却毁坏了 /平原的田埂大道和丰沃 ”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诗人不仅清醒地认识到“你我并非龙的传人”而且认识到“龙你也该沉默了/让你死去吧/ 躯体沉重而没有欲望”因为“龙是一种罪恶一种大而无当的谎言”正是这大而无当的谎言造就了眼前大地的荒芜:“我的大树/日夜听着北方女儿的哭声回荡/ 这真是一片惨烈的土地” 。 “耕牛在上面终日默默地走着/ 直到双角抵进黄土/ 它累死了 ”让我们想到像耕牛一样默默劳作直到死亡的北方人民

21、。第二、第三节诗分别展示了黄昏中北中国平原上的凄凉尤其表现了大树、河流,因为虽然在这龙造成的毁坏了的北方土地上,大树“虬结的枝干刻满了风雨/鸟巢空了一夜夜在空中哑哑作响”但树“寻找自己的身躯/寻找水寻找每一条根须” 。这些正是生命生生不息的力量所在。第四节化生中那北方的树经历了雷电的袭击, “北方的大树啊/是献身者的大树” , “在一切毁坏/ 一切庞然大物/一切死亡/一切梦/ 一切空幻及一切荒疏 /一切无情的阳刚气派面前/树才是树呢” , “那里焦黑的树木/黑沉沉的/冒着湿漉漉的香味/有一枝很长很长的新枝/优美地/ 伸到白云上面/碧绿的月牙儿开满了春叶 ”。在这首长诗中,诗人运用象征手法鲜明地

22、表达了自己对于时代的感受和个体生命价值的思考:“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紧迫感的内在原动力,不必为一个已经死亡的漫长的龙的故事寻求最系统的表达-不必自朽木之根创造一个朽木的世界。你我即活生命,具活直觉和活感觉,具有把握现在之感情,你我之所死所行便在构成新经验和活精神。 ”11也就是说,华夏文明处于“大黄昏”中,你我要像那北方的树一样经历雷电的考验,用活生命、活精神重新塑造文明,可以迎来华夏文明的新生。在另外一首直接以黄昏命名的诗歌大黄昏12中,诗人将黄昏看作是缘生生命的动力之一。 “沉重的风雨和水纹/已经积满了平原”象征着中华文明已饱经数千年的风雨沧桑。在这首充满象征意象的诗歌中我们依然可以体会到诗

23、人面对华夏文明的“黄昏”所表现的忧伤,但是诗人还有另外的感受:“这黄昏把我的忧伤/磨得有些灿烂了 /这黄昏为儿女们铺下一条绿石子的河 /这黄昏让我们烧着了/红月亮/ 流着太阳的血 /红月亮把山顶举起来”从这首诗歌中我们发现在诗人这里黄昏与生命的辨证关系:热爱黄昏就是热爱生命,因为“你要迎着黄昏歌唱/迎着黄昏歌唱你便走到黑夜的那边/ 迎着黄昏歌唱你将走入白天”13骆一禾说:“我认为永恒是不值得达到的,以智力驾御性灵,割舍时间而入于空间,直达空而坚硬的永恒,其结果是使诗成为哲学的象征而非生命的象征。 ”14永恒是否值得达到我们暂且不论,在这句话中,我们至少可以发现两个重要命题:第一,诗歌是生命的象

24、征;第二,诗歌不能割舍时间。对于这两个命题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诗歌是生命的象征,即生命是诗歌的本体,诗歌是对生命的象征性的表达;诗歌不能割舍时间,原因在于生命与时间的无法割舍,我们的生命存在于时间之流中。我们暂且不谈骆一禾的生命本体论诗学有多大的普适性,至少,这可以看作是诗人自己的创作原则,是诗人为自己的诗歌寻找的本体。狄尔泰说:“生命本身,我们所不能深透的生命力,包含着揭示一切认识和一切思维的联系。一切认识的可能性的关键即以此为基础。仅仅是由于生命和经验中包含了以思想形式、原则和范畴表现出来的联系,仅仅是由于这种联系可以用分析的方法从生活和经验中揭示出来,才存在对现实的认识。 ”15诗人必须选

25、择体最能现自己的这些诗学观念的意象,就像 T?S?艾略特的“荒原”一样,骆一禾选择了黄昏。黄昏这一意象蕴涵着诗人对于个体生命与时代生命的体验、思考和诠释。骆一禾在表现黄昏这一意象时带有鲜明的现代象征主义的特征,但它的艺术色调并不单一,既有借鉴西方象征主义驰骋艺术幻想、意象暗示的特色,又有融合中国传统诗歌的托物言志、寄情于物、从心取象的法式。在诗意内涵方面,现实心灵情味与深沉的历史悲怆浑然交织,具有震撼心灵的艺术效果。注释:1 14 骆一禾 春天 (诗论)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825 页。2 骆一禾感情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

26、版,第 55 页。3 10 骆一禾滔滔北中国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89、85 页。415 朱立元编现代西方美学史 ,上海文艺出版社,1997 年版,第347、348 页。5 骆一禾黄昏(四) 献给故友赵仕仁 ,张王夫编 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185 页。6 骆一禾黄昏(二)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166 页。7 骆一禾落日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212 页。811 骆一禾水上的弦子 (诗论)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27、830、829 页。9 骆一禾河的传说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62 页。12 13 骆一禾 世界的血 大黄昏 ,张王夫编骆一禾诗全编 ,上海三联书店,1997 年版,第 560、541先知之门海子与骆一禾论纲(朱大可)亚洲的灯笼,亚洲苦难的灯笼亚洲宝石的灯笼骆一禾一 世界的午夜由于海德格尔的“世界之夜” (海德格尔:诗、语言、思 ,彭富春译,文化艺术出版社一九九年版)的隐喻,对人类生存图景的陈述已经变得异常悲痛。从一个日常生活的经验跃起,它企及着人类存在的全部特点。这样的景色话语,向着所有的种族的时间无限敞开。“从三位一体 (赫拉克勒斯、狄奥尼修斯和基督)

28、远离了世界,世界之时的夜晚已趋向其夜半。世界之夜弥漫着黑暗。 ”以上简单的言说包含着历史和现存的双重消息。它反对了福音,把人逼入绝望主义的哲学深渊。那么,理解这种言说的内在机制,就变得异常重要起来。 “三位一体”时代,也许还应包括查拉图士特拉、佛陀和老子的东方三位一体,正是价值大爆炸的时刻。从上古文明的天真中心,悲壮意识、拯救宗教和启蒙哲学,凶猛、激烈、突如其来、不可阻遏地爆炸了,由此产生着至今仍支配我们的所有的巨大精神元素。这爆炸发生于公元前六百五百年之间,它把世界有力地推向宇宙的黑暗边缘,而爆炸后的外推拉出了历史现时间。我们生活于这次爆炸的遥远后果之中,也就是飘浮在它的碎片之间,面朝爆炸的

29、明亮中心,而身已难以置信地隐入黑暗。我们迅疾退行,置身于碎片。或者说,我们自身就是巨大碎片的细小碎片。这已经先验地规定了人的趋暗本性和对于中心爆炸之乡的永恒缅怀。在向着世界边缘的飞行之中,人不断远离光亮和深入黑暗,尖利的呼啸、惊慌的心情、死亡的景象,不可逆转的方向,所有这些事端触发了海德格尔的诗意言说。不仅如此。“诸神之夜何其黑暗啊!”海子如是说。 “午夜,我重是黑暗,重是万象。”骆一禾如是说。“重是黑暗” ,这“重”乃是“多重”与“复叠” 。黑暗被黑暗所复叠,这情形可通过三种时间序列加以验证。我们所在的时间场所,是以下三个午夜的互相叠加:种族大衰退的午夜;世纪尾声的午夜;第二千纪行将残尽的午

30、夜。这也就是种族生命周期,世界百年周期和世界千年周期在此刻的汇合。三种时间之暗,复叠于一个短暂的十年一九九一九九九。罕见的三重午夜,超出了海德格尔所目击到的深度,它降临在这里,向我们喊出夜的无限深渊、夜的无限时间。目击者说,我置于暗所,故我是一个暗者。这是从思辨的角度来接纳黑暗,并承认一种午夜居民的身份。目击者,那些曾经彼此交谈过黑暗的人们,藉此开辟更犀利的目击事业。在由时间复叠起来的黑暗之中,暗作为它的本性大量涌现着,以宣称明的不在场,这就是暴力之暗、恶行之暗、迷津之暗和谎语之暗在世界之夜的集合,它们构成了海子与骆一禾的诞生背景。暴力之暗,指称着海德格尔以来的世界的诸多残酷性。大规模的政治屠

31、杀、针对心灵的意识形态清洗、对个人精神信念的垄断、以及对于弱者的普遍压迫,这还仅仅是国际残酷生活的一部份。更隐蔽的暴力,散落于日常的后现代关系之中,也就是隐匿于商业和金融的秘密战争里。残酷性,就是人被迫卷入一种彻底佚脱人文主义关怀的生存。“我的人民坐在水边,只剩下泪水、耻辱和仇恨” (海子) 。一种这样的暗的经验引发着人的恶性之暗。由于终极价值及其相关伦理体系的沦丧,人间道德面貌阴沉起来。在利益的末日再分配运动中,贪婪的心情和眼神篡改了人,赋予他们以难以想象的无耻性,这就是丧失了道德制约后的极度放纵,以便尽其可能地占有权力和财富的有限实体。在所有的黑暗事物中,恶行与暴力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相反

32、,最不引人注目的是迷津之暗,因为它涉及的正是人对于生存黑暗的洞悉性本身。面对诸多的暗,人丧失了价值的视力而成为盲者。阔大的迷津,纵横着本族传统和异邦精神的无限道路,它利用回旋、重复(对称) 、死巷、伪标、歧岔和陷阱,使所有置身其中的人迷乱,并且丧失了从中找出逾越线索的可能。从迷乱性中产生的最荒谬的景象是,迷者指着这线索声称:我找不到它!这与其说是一种愚妄,不如说是一种拒斥,也就是从迷津的立场出发重申人在其中的居住权利。人的言说之暗支持了世界之夜的上述特性。言说者从真理陈述转入庞大的国际谎语制度,以维系那些摇摇欲坠的价值体系。谎语发言人说:我们拥有最合理的人间关系;我们在黑暗的外面和光明的里面。

33、这是所有谎语意识形态对人民陈述的核心母句。它们凭藉现代传播技术垄断一切公共话语空间,以改变人对世界之夜的各个领域的黑暗感受。暗的种族涌流汇集成了令人震惊的深渊,以阻止自由之明、正义之明、澄识之明和真理之明的发生。这显然是查拉图士特拉古老教义的现代显示:迷妄反对着澄明;腐败反对着创造;暗反对着光;水反对着火。针对由此产生的人的惊骇与痛楚,午夜游戏运动要从取消生存的真实性方面取消世界之夜的根基。此外,还有一种更重大的游戏话语,那就是日常生活的本文。在“玩”的哲学指令中,人构筑了存在之玩的所有空间和规则。这游戏的规则不是别的,正是对午夜话语的某种严厉禁忌,它要求游戏者终止任何有关存在的黑暗性的言说。

34、它既不指涉光明,也不指涉黑暗。它仅仅被允许言及游戏其欢愉。 “存在之玩”企图藉此取消痛苦,但它最后却取消了人对世界之夜的基本了解。二 目击与言说越过黑暗的无限深度,海子和骆一禾目击了构成世界之暗的诸多元素。海子说:“骑上诉说 咒语 和诗歌 一匹忧伤的马 我骑上言语和眼睛” ,这暗示了目击与目击后的反应。目击者的诞生,是午夜时分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它使闭抑的存在获得了敞开的契机,黑暗向眼睛、也就是向观察者打开了它的本性:它的元素、结构、功能和历史。目击者的眼睛像马匹那样犀利而明快,径直插入事物的内部, “骑上” ,就是使寻常的目击获得马的尖锐属性。这个隐喻揭发了午夜目击者的异常地位。他必须拥有一种内在的智慧光线,以便在极度的黑暗中获悉世界景象的各个细节。他既在暗中,又在暗外,既遭到目击,又从事目击;既是午夜的囚徒,又是它的征服者。在消解人的深渊里,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获得如此非凡的能力,以便为未来的伟大学说开辟道路。历史上挤满了无数缄默的目击者,他们为暗的极端性所惊骇,而后开始永无止境的逃亡。这逃亡背弃着黑暗,也背弃着针对黑夜真相的言说。隐士文化就是这样诞生的,它包含洞悉黑暗和自我拯救的智慧,却拒绝公布那些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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