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2023/62023/675研究生之页短视频平台农民用户的数字劳工化分析 刘 恒【摘 要】短视频平台对农村市场的开拓，原被期望着能够助力农民发声，但现实是农民在短视频平台上成了数字劳工。本文基于底层研究视角，从科技赋权、社会需求、经济需求等方面分析农民使用短视频平台的原因，试图探析农民在短视频平台的劳动过程，了解短视频平台的隐形剥削机制，呼吁讲述真正且完整的农民故事。【关键词】底层研究；短视频；数字劳工；农民话语【中图分类号】G206.2 【文献标识码】A【作者简介】刘 恒，黑龙江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在短视频经济崛起并成为互联网新经济增长热点的当下，短视频平台占据着用户生产的内
2、容，并凭借技术优势和垄断地位吸纳更多用户进入短视频使用群体中。各类短视频企业进军农村开拓市场，用经济和情感等动员农民成为数字劳工参与劳动，以加速自身资本积累。被期望能“代农民发声”的短视频平台，基于资本增值逻辑，在“农民发声”的乌托邦赋权掩盖下，全天候征用农民劳动并无偿压榨农民用户的内容剩余价值。此背景下，短视频平台无声无息嵌入现实农村社会，正通过剥削并异化农民个体，以构建古哈笔下被精英支配且不易察觉的“底层社会”。一、问题的提出（一）关于“底层研究”“底层研究”（subaltern study）作为一种社会学研究理论，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印度史研究。安东尼奥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一书中第一次使
3、用“subaltern”，并将其作为无产者的代名词，在汉语语境中可以理解为庶民、底层、属下、从属等1。20世纪的印度史研究长期被精英主义主宰，认为印度民族的成就主要归功于社会精英。但纵观整个印度史，在精英政治之外存在影响力巨大的“人民政治”势力，该势力脱胎于印度前殖民时代，并对印度民族发展具有重要贡献。印度底层研究代表人物古哈在论殖民地印度史编撰的若干问题一书中将“人民政治”的主体定义为“广大的劳动者构成的庶民（subaltern）阶级和群体以及城镇和乡村中的中间阶层”2，后认为“精英”是“外来的和本土的有权势集团”，且“人民”和“庶民”两个术语具有相同的含义，由此古哈最终将印度语境下的“su
4、baltern”定义为“全体印度人与所有那些被称为精英的人之间的统计学意义上的人口差别”。虽然古哈这种“精英底层”的二元概念忽762023/62023/676研究生之页略了群体内部的多样性、复杂性，但是印度底层研究带来的最大启示莫过于反思精英主义的学术观，去正视、发掘并肯定社会底层在文化层面推动社会进步所发挥的作用。（二）“底层研究”与中国农民20世纪末，贫富差距致使阶级分化问题不断加剧，也同样拉大了中国城乡差距鸿沟，致使中国的贫富差距问题、阶级分化问题在城与乡之间尤其显著。社会的变革和底层群体的形成引起了中国学界的关注，2002年，陆学艺主编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出版，以职业分类为基础，
5、以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的占有状况为标准，将中国社会划分为十个阶层，将“几乎不拥有组织资源文化资源和经济资源”、占劳动人口44%的农业劳动者阶层划分为社会底层3，奠定中国底层研究以农民为主要对象的基调。同时，陆学艺也表示“在当代中国社会中，对物质财产的占有并不是衡量人们的社会阶层位置的唯一标准”4。他在调查中摒弃了过往十分看重的“政治性”，表现出中国底层研究的“去政治化”倾向5，研究重点不在于鼓吹农民革命，而是关注并改善农民的生活状况的窘境、文化资源的匮乏和话语权力的缺失。（三）数字劳工与中国农民2000年，意大利学者蒂齐亚纳泰拉诺瓦在其著作免费劳动：为数字经济生产文化中第一次提出了“数
6、字劳动”一词。他认为，数字劳动是与传统劳动不同的一种劳动形式，数字世界的用户在消费知识文化的同时也在进行额外且免费的生产活动，接受此活动的用户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剥削。蒂齐亚纳泰拉诺瓦将这些用户称为网奴或者数字劳工。数字劳工问题在中国互联网经济飞速发展中逐渐受到关注。穆长城认为，用户在短视频平台的使用过程中耗费了大量的成本却未得到资本补偿，并且没有当代劳动者应当具有的工资、福利、晋升渠道等6。王丹提倡用户要提高媒介素养，明晰平台存在的剥削机制7。但多数研究并未建立在中国城乡差距较大的现实之上，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绝大多数，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依旧十分突出，中国农村经济落后于城镇
7、，中国农民长期处于社会话题边缘，在数字劳工研究方面缺乏曝光度，研究者应结合中国国情探讨中国农民在短视频平台中受到的数字剥削。二、农民用户使用短视频的动因（一）科技赋权：“被看见”成为现实从“大喇叭”到家电下乡、“村村通”政策的落实，中国农村已经形成了自上而下的单向传播体系，农民可以比以往更便利地接受信息，但与城市中完善的传播设施和优秀传播人才队伍相比，农村和农民依然处于“非可见”状态，除了民间小调、戏曲之外似乎并没有很好的传播渠道。近年来，短视频平台的普及，帮助农民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表达渠道，这种信息技术让农民个体获得了超过自身所需的注意力，即激活了农民的“可见性”。在短视频平台构建的“让所有人
8、可以被看见”的虚拟世界里，农民用户有机会以底层的身份直接进入公共话语空间、真正参与社会公共议题。农民用户将真实世界中的日常生活、劳动过程、现实冲突等录制并上传至短视频平台，实现了虚拟世界对农民用户生存现状的映射，也体现了农民用户逐渐适应视频化生存的状态8。（二）社会需求：维系或拓展关系李泓漩认为，生长在社会关系环境中的个人在生活中会对周遭的一切保持求知欲，并试图从人际关系中了解未知的刺激来维系自己的社会关系9，这就是“人际好奇”。传统上，生活在底层社会的中国农民信息获知渠道受限，往往只能从熟人那里获得信息，久而久之便习惯于进行熟人间的信息交流，认为此途径获得的信息更真实、更值得信任10，也会将
9、熟人的使用情况作为衡量标准，确定自身是否要采取类似的行动。短视频平台基于关系的推荐机制、互动机制以及反馈机制完成了线下关系在线上的复制，使农民用户在现实世界的社会关系网在虚拟世界中再现。在此背景下，为了更好地跟上周围熟人的772023/62023/677研究生之页“潮流”，为了更好维系社会关系，农民会选择进入短视频平台的使用群体中。同时，短视频平台构建的虚拟社会关系网可以为农民用户提供来自熟人的信息，帮助他们维系或拓展社会关系。（三）经济需求：获取利润分成随着短视频市场的发展，各大短视频平台对注意力的争夺逐渐激烈，面对逐渐稀缺的短视频用户资源，纷纷推出“看视频砸金蛋”“看视频赚钱”等营销方式，
10、希望以此为噱头吸引底层用户的注意力并播放广告。这种收入和时间成本、设备成本不对等的交易，对收入较低的农民用户确实具有不小的吸引力11，即使是只能获取零星收入，也甘愿在短视频平台中不停地刷视频。直播、打广告、带货等短视频主流盈利方式，因具有一定的资金、技术等门槛，绝大部分农民用户很难接触到。虽然在利用短视频赚取利润的大军中有一些农民网红的存在，但是大部分农民用户仍停留在短视频的流量底层劳工阶段，仅能从短视频平台获取微不足道的利润分成。（四）娱乐需求：短暂的精神出逃农民用户对乐趣、娱乐的追求是其使用短视频平台的重要动机，短视频带来的有趣体验能够直接在人心理中展现，并得到人自身积极的肯定12。传播带
11、来的乐趣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暂时抵消现实生活的压力，实现视听愉悦的效果。对于在社会底层讨生活的农民用户来说，短视频中的有趣内容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生活中的压抑情绪，满足娱乐需求。这种不含物质性的纯粹快乐，可以让农民用户在使用过程中忘记时间，畅游在独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满足中，暂时逃离现实的不如意。三、短视频平台农民用户内容生产的数字劳动过程“从产业资本、金融资本到平台资本，外在样态的变化并没有改变资本剥削工人的内在本质和无偿榨取剩余价值的增值逻辑数据垄断与算法操纵使得平台对劳工的控制更加变本加厉和难以察觉。”13农民用户参与短视频平台的内容生产过程为从浏览短视频内容到自己拍摄上传并获得平台激励，这种激励
12、刺激农民再生产内容。短视频平台的控制覆盖了农民用户操作的整个过程，借用个性化推送机制诱导农民用户成为数字劳工，无形中完成对农民用户的压榨。（一）由观看到上传作为短视频平台的普通用户，农民用户大多是利用空闲时间观看自己感兴趣的短视频内容，平台基于用户既往个人观看偏好来推送内容，用户在观看中获得娱乐满足感。在部分感兴趣的内容话题中，农民用户会基于自身的兴趣爱好、现实社会关系、情感宣泄、经济需求、分享等需求，在短视频平台中发布自己制作的内容。（二）内容创作获得激励内容发布后，最开始与其互动的往往是短视频平台的其他普通用户，例如点赞、评论、合拍等，这些互动也是农民用户的创作动力之一。虽然短视频平台会给
13、予完成内容制作的农民用户一定的创作补贴，但与农民用户为短视频平台带来的收益相比，这些补贴是非常微薄的。因此，农民用户的创作动力或者创作激情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其他普通用户给予的关注和赞赏，这些普通用户之间的激励让农民用户获得自我满足感。（三）激励促进再生产中国农村长期处于熟人社会，根深蒂固的社交传统会促使农民完成“情感性黏稠化”和“工具性黏稠化”两大任务，以期在农村熟人社会中获取关系资源。“情感性黏稠化”指基于情感逐渐深厚而造成关系紧密化；“工具性黏稠化”指为获取个人利益而社交，致使关系紧密化。14“情感性黏稠化”和“工具性黏稠化”的任务，促使身处熟人社会的农民用户参与短视频内容生产活动。一个优
14、质且受欢迎的短视频能够帮助农民用户在既有社会关系网中获取较高的声望和曝光度，加强熟人之间的关系链接，获得关系“黏稠化”的奖励。短视频平台的激励计划也会推动农民用户生产内容。2020年抖音推出“新农人计划”，通过“入驻礼包”“农人积分榜”等活动给予“三农”题材创作者经济奖励和流量激励；同时根据用户粉丝量782023/62023/678研究生之页的不同，以一万粉丝为界限，粉丝量少于一万的用户入驻“星图任务中心”，粉丝量多于一万的用户入驻“星图任务大厅”，领取每日定量任务，完成内容制作任务后获取佣金或者其他奖励。四、短视频平台针对农民用户的隐形剥削机制（一）经济剥削：诱导农民用户逐利为了激励农民用户
15、制作短视频内容，抖音短视频平台于2020年8月4日推出“新农人计划”，计划投入12亿流量资源鼓励农民用户制作乡村生活、农村美食、农业技术科普、养殖技术等农民生活相关题材短视频内容，并且会给予部分优秀创作者专业教学和奖品扶持15。“新农人计划”实施后，农民用户的创作内容曝光度得到了提高，并帮助农民用户获利。但在算法推荐机制中，大多数“三农”题材内容仅是浅表化、碎片化、同质化的视觉信息16，长此以往并不利于农民传播地位的提升。流量扶持下出圈的农民网红，会成为流量变现、创作获利的典范，容易导致攀比、功利、金钱至上、迷信流量等观念的产生和盛行。这种被看见的方式并不意味着对农民赋权的成功，短视频平台扶持
16、农民用户的目的最终还是扩大其在农村市场的占比，借助平台本身成熟的商业体系剥削农民用户，充盈平台“三农”题材内容并揽收流量变现利润。（二）形象剥削：利用农民用户塑造视觉奇观穆尔维认为，视觉快感由观看癖和自恋构成，利用强烈视觉冲击力或高科技电影手段制作出来的画面足够满足观看者的观看癖和自恋17，因此受到欢迎。农村作为中国农耕文化的空间载体，从古至今保持着一定的静态性和保守性，一些落后思想得以保存，例如重男轻女、卫生意识差、读书无用等，天然具备与现代城市迥异的文化土壤。短视频平台面向城市市场放大此类农村落后文化，在网络中催生农民话题下的视觉奇观，使农民用户的身体和群体形象成为最大的奇观制造叙事媒介。
17、“在这个狂欢节上全民皆可参与，人们卸下生活中各自的身份，自由而平等、无需任何虔诚和敬畏地活着。”巴赫金的狂欢理论在“山东农村女人不上桌”“东北农村桌饺”“张同学的真实农村生活”“giao哥”“三梦奇缘大战万人迷”等具有较高热度的农村短视频话题中得以实现，这些反认知、反常规、反精英的农村图像符号，成为窥视者观看癖的宣泄口。短视频平台并未在这场狂欢中及时制止丑化农民和农村的行为，反而利用流量引导农民用户在短视频中展示其身体和生活场景，并推送给更多潜在的奇观窥视者。在这一过程中，农民用户所代表的农民群体形象被平台所掌控，并根据需求引导塑造，短视频平台利用农民用户和窥视者的一唱一和，完成了流量的收割。
18、（三）话语权剥削：压制农民用户完整叙事在人类历史中，以农民为代表的底层群众长期处于“隐匿”状态，习惯听从于安排、屈服于权威。现代社会的发展逐渐打破了既往体系，社会急剧转型进入更加多元的阶段，来自权威的声音已经无法完全压制底层的呐喊，农民群体正在利用短视频平台为自己搭建一个崭新的发声平台。但长期“隐匿”的农民，在人人可快速成名、平权化等短视频环境中，难以一直保持理性清醒，加之经济利益驱使，农民用户容易催生以行为失范、金钱至上、过度消费、暴力宣泄等为代表的“自我异化”18，最终被短视频平台利用，剥夺农民的话语权。这种异化不仅体现在农民用户为了获取粉丝和盈利博出位，还体现在对农村现实的美化与虚幻呈现
19、。当农民用户抛弃农村底层痛苦的真实与厚重，主动迎合他人期许的形象并制作消费期待的内容时，农民用户在技术赋权中获取的话语权也终将在利益驱动中被消弭。作为实际控制方，短视频平台利用农民用户的“自我异化”，制定有利于流量引导和变现的准则，来规范农民用户在短视频平台中的内容创作。作为乡村振兴的主体，农民不是只有农业生产者这一角色，他们的形象是丰富且立体的，他们的生活围绕农村经济建设、环境生态保护、公共话题参与、乡村传统文化传播等多元内容展开。但短视频平台对农民用户话语权的把持，导792023/62023/679研究生之页致农村公共议题被忽视，以“社会摇”“豆豆鞋”等视觉符号为代表的农村“土味文化”盛行
20、，以“李子柒”为代表的田园牧歌诗意乡村图景被追捧。同时，在平台准则、流量变现、违反惩戒等因素的制约下，农民用户会主动规避农村痛点表达，这种自我审查机制使农民用户将话语权拱手让人。如此，短视频平台成功剥离了农民用户的话语权，在主流媒体中长期缺位的农民话题，在短视频平台中再度被规避、被消弭、被失声。在短视频平台的指挥下，农民用户生产着一个又一个能为短视频平台带来经济效益的农村风格内容产品。结 语本文从底层研究的视角出发，探讨农民用户使用短视频软件的过程为其生活带来的影响以及被短视频平台剥削的事实。短视频平台深入影响着农民用户的社交、经济收入、娱乐等生活的各个方面。从正面来看，农民用户的“可见性”在
21、短视频赋权下被激活，获得发声权利的农民用户完成了精英媒体“代替底层发声”向“自己发声”的转变，也在短视频中展现了来自底层的强大活力，并讲述独属于底层的多元而质朴的故事，短视频开拓农村市场带来的益处是毋庸置疑的。从负面来看，从“隐匿”到“为自己发声”，农民用户在商业程度较高的短视频平台中难以避免自我异化，也存在经济被剥削、形象被剥削以及话语权被剥削等问题，科技赋予农民用户的权利终将被一一剥离。短视频平台帮助农民用户获取信息、与外界沟通、丰富精神世界，弥补了农村当前的不足。为实现乡村振兴，政府应主动融入乡村网络资源和文化资源的配置中，整合资源和设施，因地制宜地设置与农村相匹配、受农民用户喜爱的高水
22、平公共文化设施，并根据农民用户的需求定期更新农村文化供给内容。在网络娱乐治理层面，政府应当引导有关企业单位深耕农村优秀文化，创作出接地气、真实、喜闻乐见的农村题材优良文化产品，展现更加立体的农民形象。同时，政府应当保护农民用户合法权利，避免其劳工化，并把农民用户媒介素养的提升放在重点，通过多种形式的教育帮助农民用户树立正确的自我观念、批判意识等，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参考文献：1 王庆明,陆遥.底层视角：单向度历史叙事的拆解印度“底层研究”的一种进路J.社会科学战线,2008(9).2 印古哈.论殖民地印度史编纂的若干问题A.刘健芝等选编.庶民研究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3.3 陆学
23、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22.4 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5.5 杨彪.“讲述”与“被讲述”：短视频中的底层叙事D.郑州大学,2021.6 穆长城.移动社交平台“数字劳工”现象研究D.河南大学,2022.7 王丹.网络问答社区知乎用户的劳工化分析J.科技传播,2022(5).8 周孟杰,谭舒婷.数字乡村的可见性：“三农”短视频的文化赋权与媒介展演J.视听,2022(7).9 李泓漩,赵然,李敬荣,孙婷,张小琪,张玉.人际好奇对社交媒体使用的影响：自我补偿动机的中介作用与错失恐惧的调节作用J.心理月刊,2022(
24、10).10 李强.农民工与中国社会分层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84.11 陈雨萌.农村留守妇女的移动短视频使用及其影响研究D.南京林业大学,2021.12 徐丹丹.移动短视频用户的使用动机与行为研究D.贵州大学,2021.13 闫方洁,刘国强.论平台经济时代资本控制的内在逻辑与数字劳工的生存困境J.河南社会科学,2022(3).14 王昕迪,胡鹏辉.边界感：现代社会青年社交需求及其建构J.中国青年研究,2022(6).15 李妍.乡村振兴背景下三农短视频身体叙事分析以抖音新农人计划为例J.今传媒,2022(5).16 严功军,仝莹莹.想象污名与赋权消费：农民短视频传播的实践批
25、判J.当代传播,2021(4).17 周宪.论奇观电影与视觉文化J.文艺研究,2005(3).18 刘楠,周小普.自我、异化与行动者网络：农民自媒体视觉生产的文化主体性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9(7).962023/62023/696英文简介corresponding works such as rebuild internal trust system;pay more attention to technology development,improve the monitoring ability,strengthen risk studies,develop treat
26、ment plans and mobilize social factors.Keywords community communication;public opinion in universities;uses and gratifications;governing universities by Zhihu12.Digital Laborization of Farmer Users on Short Video PlatformsLIU HengAbstract Short video platforms are widely used in rural areas,while pr
27、oviding farmers with the opportunity to express their opinions,it has turned farmers into digital laborers.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ubaltern study,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asons why farmers use short video platforms from the aspects of technological empowerment,social and economic needs,it also
28、 explores the labour process of farmers on short video platforms so as to make an attempts to understand the invisible exploitation mechanism of short video platforms.Keywords subaltern study;short videos;digital labor;farmers discourse13.Kidult Consumption:Symbolic Consumption,Emotional Satisfactio
29、n and Social Expression of Adults in Social MediaZHEN Jia-qiAbstract Adults in social media are extremely enthusiastic about the pursuit of childlike symbols.As a youth subculture,the phenomenon of kidult is closely related to social psychology,media development and other factors.This article explor
30、es the reason of kidult consumption,the kind of symbols they use and the way they treat them.It finds that,though kidult consumption is superficial,adults take their emotional value and significance into account while turning these symbols into beneficial props for self-presentation on social media.
31、Under the influence of factors such as media and social relations,they created multiple top flow childlike symbols.Keywords kidult;Symbolic Interactionism;youth subculture14.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y Form and Business Model:Terrestrial Channel in the age of Media ConvergenceLUO Ding-Kang,HUANG Hong
32、-Zhen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new media technology,the original operation model of the terrestrial channel fails,and the living space is cramped under the attack of satellite TV,We Media and new media.This paper analyses the measures applied by terrestrial channels to promote their transformation from traditional to new models.It points out that the business model has also changed from traditional advertising to integrated media management,online and offline activity marketing and integration of industrial chains.Keywords terrestrial channel;media convergence;business model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