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0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0 期引言及文献综述电子商务作为新型经济形态在促进城市经济发展、提高效率和降低交易成本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一方面，电子商务打破了地域限制，扩大了市场范围，促进企业更好掌握市场信息。另一方面，电子商务具有高效率、低成本和便捷的特点，可以帮助企业优化生产和供应链管理，提高效率和降低成本，从而提升产业结构和促进经济发展。长三角城市群作为我国最具发展潜力和活力的城市群，拥有集装箱港口、航空枢纽、高速公路和高铁网络等完善的交通基础设施，还聚集了大量的制造业、服务业和创新型企业，已成为全球最具竞争力的城市群之一，也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支撑区域。因此，探究电子商务促进
2、城市群发展已成为当下研究的热点。通过梳理电子商务对城市群影响的相关文献来看，已有相关学者从不同层面进行分析，徐洁等（2021）认为，随着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和普及，传统的线下消费正在向线上转移，不仅带动了物流、金融等相关企业的发展，也促进了城市群内各类产业的互动合作，提高了城市群整体的产业水平和竞争力。宋志蕙（2023）研究发现电子商务产业聚集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城市群居民的生活质量，改善了城市群的消费环境。阮晓文（2022）认为电子商务的兴起给商贸流通业带来了巨大的机遇。快递、配送等物流企业得到了迅猛发展，解决了消费者的“最后一公里”问题，同时也为城市群内的各类产业提供了高效便捷的物流支持，推动了
3、城市群物流业的发展。姚雪瑞（2022）研究发现电子商务可以提高城市群的管理水平和朱竹青（常州大学发展规划处 江苏常州 213164）内容摘要：本文基于 2011-2021 年长三角城市群面板数据，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实证分析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电子商务能够显著提升城市协调发展且通过空间溢出效应作用带动邻接地市协调发展水平的提升。从异质性分析来看，中心城市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及总效应均显著高于边缘城市。从机制效应分析来看，电子商务可以通过产业结构升级间接影响城市协调发展。为进一步推动长三角城市协调发展，本文提出加强城市群电子商务发展，促进中心城
4、市与边缘城市的协同发展，提高生态环境治理水平的相关政策建议。关键词：电子商务；城市协调发展；空间溢出效应；长三角中图分类号：F7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397（2023）20-0180-04文章著录格式：朱竹青.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及其空间溢出效应分析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 J.商业经济研究，2023（20）：180-183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及其空间溢出效应分析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基金课题：2022 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编号：2022SJYB1337）效率，优化城市群的公共服务体系，提升了城市群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结合已有文献不难看出，关于电子商务
5、对城市群协调发展的研究成果较少，且从空间层面探究二者关系的影响更为缺乏。基于此，本文通过构建城市协调发展指标体系，构建空间计量模型分析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效应并探究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路径，为相关部门决策提供理论支撑。模型构建与变量说明（一）模型构建由于本文主要探究电子商务对城市群协调发展的影响及空间溢出作用，构建模型如下：（1）式（1）中，i 表示研究对象即长三角城市群，j 表示研究时期，city 表示被解释变量即城市协调发展，com 表示解释变量即电子商务发展水平，W 表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参考赫国胜、燕佳妮（2023）的研究采用经济地理权重矩阵进行检验。、表示各变量带估系数，con
6、trol 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和 分别表示研究个体和时间固定效应，表示随机性误差干扰项。为进一步验证电子商务促进城市群协调发展的间接渠道作用，本文结合前人研究，采用逐步回归分析法进行相关检验，构建模型如下所示：cityij=1+2comij+3controlij+i+j+ij （2）Mij=1+2comij+3controlij+i+j+ij （3）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81cityij=1+2 comij+3 Mij+4 controlij+i+j+ij （4）式（2）-（4）中，M 表示中介变量，、分别表示相关变量系数值，首先利用式（2）检验电子商务是否可以显著影
7、响城市协调发展，当 1显著时进而利用式（3）检验电子商务对中介变量的影响结果，若 1显著则利用式（4）检验电子商务与中介变量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程度。当 2不显著且 3显著时表明中介变量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当 2、3均呈现显著时，且 22时，说明中介变量存在部分中介效应。（二）变量说明1.被解释变量。本文选取城市协调发展水平（city）作为被解释变量。参考唐建荣和王元（2023）对城市协调发展水平的测度基础上，结合长三角地区城市实际数据情况，从经济发展活力、社会保障能力及生态环境治理三个层面共 14 个二级指标构建城市协调发展指标体系，如表1 所示。并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测度。2.解释变量。本
8、文选取电子商务（com）作为解释变量。在借鉴刘敏（2008）对我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测度指标体系上进行相关改进，从基础建设水平、发展潜力水平和发展规模水平三个维度对电子商务发展进行评价，具体评价指标如表 2 所示，并通过熵值法进行指标赋权。3.中介变量。本文选取产业结构升级（Ind）作为中介变量。产业结构升级本质是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过程，产业结构合理化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资源，从而使产业结构不断升级。因此，本文运用较为成熟的指标计算产业结构合理化，计算如下：Ind=3k=1 kj=1 j(j=1,2,3)（5）式（5）中，Ind 表示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数，表示研究省域不同产业占总产值比值，且 I
9、nd 取值范围为 1-3，当 Ind 取值接近于 3 时，表明该城市产业结构升级层次较高，当 Ind 取值接近于 1 时，表明该城市产业结构升级层次较低。4.控制变量。为了能够全面探究电子商务与城市协调发展之间的相关性，本文选取市场水平（market）、城市经济密度（den）、交通运输水平（tra）作为控制变量。其中，市场化水平采用社会零售品销售总额增长率进行衡量；城市经济密度采用城市生产总值与土地面积比值进行衡量；交通运输水平采用人均公路货运量进行衡量。（三）数据来源本文以长三角城市群作为研究对象，并按照国务院批准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选取 27 个城市，研究时期为 2011-2021
10、年，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 上海市统计年鉴 江苏省统计年鉴浙江省统计年鉴安徽省统计年鉴。实证分析（一）空间自相关分析及空间计量检验在进行空间回归分析之前，本文采用莫兰指数分别对电子商务和城市协调发展进行空间自相关检验，结果如表3 所示，可以看出在研究时期内，电子商务与城市协调发展的莫兰指数均在 1%水平下显著，且均为正值，说明电子商务与城市协调发展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自相关性并存在一定的空间集聚效应。进而，本文进行 LM 和 Hausman 检验，结果如表 4 所示。从检验结果来看，空间误差模型（SER）和空间滞后模型（SLR）的LM检验均通过了1%水平下的显著性检
11、验，同时 Hausman 检验通过了固定效应模型检验，因此本文选取空间杜宾（SDM）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电子商务与城市协调发展的空间效应分析。表 1 城市协调发展水平指标体系表 2 电子商务发展指数体系测度表 3 电子商务与城市协调发展莫兰指数注：*、*、*分别表示在 0.1、0.05、0.01 水平下显著，下同。表 4 空间计量模型检验Region Economic182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0 期（二）空间效应分析本文基于上述检验结果采用 SDM 模型实证分析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基准影响效应及空间效应，结果如表 5 所示。从表 5 列（1）来看，电子商务发展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系数
12、为 0.042 且在 1%水平下显著，同时在空间权重矩阵下仍呈现显著性正向影响，说明电子商务不仅可以增强城市群中本地市的协调发展水平，同时可以推动邻接地市协调发展水平。从实际情况分析来看，一方面，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可以轻松实现跨地区销售，从而带动区域内企业的产值和就业增长，促进区域商品流通、资金流通和人才流通。另一方面，电子商务的发展也会给本地市提供更多的机会和选择，如优化物流配送系统、拓展创新渠道等，从而提高本地市的竞争力和吸引力。同时，电子商务也能够促进邻接地市的协调发展，实现资源共享从而形成产业集聚效应，通过联合开展营销活动等方式，共同打造品牌和推广产品，提高整个区域的知名度和形象，有利于
13、推动邻接地市的协调发展。因此，电子商务对于长三角城市群中本地市和邻接地市的协调发展水平都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从电子商务发展不同维度来看，经济发展活力和发展潜力水平高的城市群往往具备更好的基础设施、更先进的产业和技术、更高的人才密度、更广阔的市场等优势，这些优势能够促进城市群内部和外部的经济联系和交流，提高整个长三角城市群的协调发展水平。相比之下，生态环境治理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并不明显。进一步采用偏微分法测度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空间效应，如表 6 所示。可以看出，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直接效应为 0.044 且在 1%水平下显著，说明电子商务能够提升城市协调发展；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
14、间接效应为 0.104 且在 1%水平下显著，说明电子商务可以通过空间溢出效应影响邻接地市协调发展水平。从经济学角度分析来看，首先，电子商务能够加速信息的流通，降低商品的交易成本，促进各种产业之间协同发展，有利于优化城市群内部的资源配置，提高产业效率，实现协调发展。其次，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电子商务不再受到地域限制，可以跨越空间界限进行交易和合作。因此，电子商务发展通过吸引周边地区的商业投资和人才流动，促进整个区域的经济协调发展。综上所述，电子商务对于城市协调发展的提升具有重要作用，既能够直接促进城市群内部的协调发展，又能够通过空间溢出效应影响邻接地区的协调发展水平。（三）异质性分析由于长三角
15、城市群涵盖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和安徽省四个省市区，不同行政级别的城市在经济、资源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具有较大的差异，因此本文根据长三角城市群内城市行政级别的划分，将直辖市和省会城市划分为中心城市，将其他地市划分为边缘城市进行异质性分析，结果如表 7 所示。中心城市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及总效应均显著高于边缘城市。具体而言，中心城市由于其较为先进的经济结构、资源配置和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更好利用电子商务带来创新和效率的提升，从而在城市群协调发展中获得更高的直接和间接效应。与此相比，边缘城市由于自身的发展条件限制，虽然也能从电子商务中受益，但其效应相对较弱。这一研究结果与经济学中
16、的资源禀赋理论相符合，根据资源禀赋理论，不同地区由于自身的资源禀赋和技术水平差异，会出现失衡状态。而电子商务的发展可以为不同地区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从而通过信息传递和产业链的优化，促进资源的再配置，实现更好的协调发展。综上所述，电子商务对长三角城市群协调发展的异质性结果是经济学中资源禀赋理论的具体应用，同时也反映了电子商务在推动城市群协表 5 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空间效应分析结果表 6 电子商务对城市协调发展的空间效应分解表 7 异质性分析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83调发展方面的重要作用。（四）稳健性分析为验证上文结果的可靠性，本文采用不同方法进行稳健性分析，一是
17、对研究样本进行缩尾处理，将部分城市异常值和缺失值剔除后进行重新估计，结果如表 8 列（1）所示，虽然相较于前文分析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系数均有所减少，但其方向和显著性未发生改变，说明上文结论具有稳健性。二是更换空间权重矩阵，本文选取经济距离权重矩阵再进行重新估计，结果如表 8 列（2）所示，相关影响系数未发生改变说明本文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五）机制分析为验证电子商务促进城市协调发展的间接路径，本文参考韩静舒和曹竞丹（2023）的基于产业结构升级视角下探究电子商务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成果，将产业结构升级作为电子商务促进城市协调发展的中介变量并进行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9所示。从表9列
18、（2）结果可以看出，电子商务与产业结构升级对城市协调发展的影响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电子商务可以通过提升产业结构升级间接影响城市协调发展。比较表 9 列（1）和列（2）中电子商务影响系数可以发现，产业结构升级发挥部分中介效应作用。从实际分析情况来看，电子商务作为一种新兴的商业模式，可以促进传统产业升级转型推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同时，电子商务的发展也需要依赖各类产业的支持，例如物流、金融、信息技术等领域，这些支撑产业的发展也将有助于城市群内部的产业协同发展，提高城市群的经济活力和竞争力。此外，电子商务能够有效促进城市群内部市场的深度融合，增强城市群之间的联系和互动，进一步加强城市群的整体协调性和可
19、持续发展性。这一结果与现代经济学参考文献：1.徐洁，秦舒婷，孙肖迎等.电子商务与城乡经济发展互动影响文献综述 J.现代商贸工业，2021，42（30）2.宋志蕙.电商产业的空间集聚及居民消费溢出效应研究以中原城市群为例 J.商业经济研究，2023（4）3.阮晓文.电子商务背景下区域商贸流通业发展现状与分析评区域商贸流通产业空间格局及溢出效应研究J.商业经济研究，2022（19）4.姚雪瑞.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城市建设对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及其内在机制J.商业经济研究，2022（23）5.赫国胜，燕佳妮.数字金融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基于空间计量模型的实证分析 J.经济问题探索，2023（3）6
20、.唐建荣，王元.长三角地区城市协调发展水平及其影响因素 J.统计与决策，2023，39（7）7.刘敏，陈正.电子商务发展测度指标体系研究 J.统计与信息论坛，2008（7）8.韩静舒，曹竞丹.产业结构升级视角下数字经济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 J.牡丹江大学学报，2023，32（4）9.陈基纯.珠三角城市群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时空耦合协调发展研究 J.时代经贸，2022，19（3）作者简介：朱竹青（1988-），女，汉族，江苏泰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城市发展。中关于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和区域发展具有重要作用的理论一致。对策建议为进一步推动城市协调发展
21、，本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一是加强城市群电子商务发展。电子商务能够显著促进城市协调发展，相关部门应该加强对当地电子商务发展的政策支持和投资，为其创造更好的发展环境。二是促进城市群内协同发展。根据本文研究结论发现，中心城市电子商务对城市群协调发展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及总效应均显著高于边缘城市。因此相关部门应该采取措施促进中心城市与边缘城市的协同发展，鼓励中心城市电子商务企业在边缘城市设立分支机构，并且提高边缘城市电子商务企业的竞争力。三是提高生态环境治理水平。尽管本文研究结果表明生态环境治理的影响效应未呈现显著性，但是从长远来看，生态环境治理对于城市群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因此相关部门应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措施，提高城市群的生态环境质量，为电子商务及其他产业的健康发展创造更好条件。表 8 稳健性分析表 9 中介效应分析Region Economi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