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技传播59理论探索基金项目：2023 年度国际传播能力建设重点研究项目（合作项目）“陕西外宣视频多模态翻译路径研究”（2023HZ1005）。作者简介：周艺星，西安石油大学。董梅，西安石油大学。0 引言西安和洛阳作为我国历史文化名城，各自有着独特的文化魅力。西安那一排排威武雄壮的兵马俑使人惊叹不已，洛阳数千年的石窟艺术也令人叹为观止。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这两个古都城市的宣传片也层出不穷且丰富多彩，各自展现了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城市宣传片作为一种动态的多模态语篇，它通过视听语言的结合，以动态的方式构建城市独特的形象 1。它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媒介，对提升城市形象，促进城市经济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2、。目前，国内外学者主要从符号 学2，翻译 策略3等角度对城市宣传片进行探讨，从多模态视角对城市宣传片开展的研究较少，特别是城市宣传片的互动意义对比研究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以千年古都，常来 长安4和天下洛阳为语料，具体分析这两个宣传片在互动意义构建方面的异同点，以丰富多模态话语分析在城市宣传片中的应用研究，并为后期城市宣传片的制作提供一些相关建议。1 理论基础多模态话语综合利用声音、语言、图像等多种符号模态来传达意义，不再将语言符号作为唯一的意义载体。R.Bar thes5首次对图像和语言相互作用的意义进行分析。Kress&Van Le euwen6基于Ha lliday
3、7的功能语法元功能理论，认为图像也可作为一种社会符号，并提出了视觉语法理论，搭建了与 Halliday 元功能理论相对应的三大意义，即再现意义、互动意义、构图意义。自 20 世纪 90 年代多模态话语分析兴起到现在，国内外学者对其研究不断深入，对语言学、教育学、心理学和艺术等许多领域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2 城市宣传片互动意义的对比分析2.1 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宣传片介绍城市宣传片通常旨在通过各种视觉和声音元素，展示城市的美食、景点、文化遗产等，以增加城市的知名度和吸引力，促进城市的发展。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发布于 2021 年，时长4 分 10 秒。这部宣传片主要从自然美景、历史建筑、
4、人文风情、特色美食、现代化建设来展示西安城市形象。该宣传片以秦岭开篇，秦岭山脉巍峨壮观，连绵不绝，山间溪水清澈，并且呈现了秦岭四宝的多模态视角下城市宣传片的互动意义对比分析以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为例周艺星，董 梅摘 要 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方法，从接触、社会距离、态度和情态四个方面对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进行互动意义对比分析，总结各自的宣传特点以及不足之处，以期为今后城市宣传片的拍摄和制作提供一些启示，提高城市宣传片的质量，使之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关键词 多模态；互动意义；城市宣传片；西安；洛阳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708（2023）337-005
5、9-0520238（下）科技传播60理论探索画面，这充分展现了西安环境优美，生物繁荣的景象。宣传片末尾处国际会议中心、国际会展中心、西安奥体中心等建筑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呈现了一个发展势头强劲的西安城市形象。天下洛阳发布于 2022 年，采用了延时摄影加航拍的手法，呈现了洛阳的上百种天气，其中包括蓝天白云、平流雾、火烧云、满天繁星等，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该城市宣传片时长4分24秒，主要从历史遗迹、自然景观和现代城市发展三个方面来展示洛阳城市形象。它以夏都二里头遗址博物馆正式开篇，其次是周山森林公园、汉魏古城遗址、天子驾六博物馆等，这充分彰显了洛阳市悠久的历史文化，展示了其丰富的文化内涵。洛
6、阳也以山水之美而闻名，该宣传片中包含了老君山、白云山、黄河小浪底、万安山、陆浑湖等多种自然景观，还配以水声和鸟声，视听结合，展示了一个山清水秀、环境宜人的洛阳城。2.2 城市宣传片互动意义的对比分析互动意义指的是受众与图像之间的相互作用，主要表现在接触、社会距离、态度 和情态四个方面6。这四个方面相互作用，使受众与所呈现的内容之间建立更密切的联系，从而实现互动意义。本研究使用视频编辑工具，以秒为单位对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进行截图，删除了因截频间隔短重复的截图和制作单位介绍截图后，获得研究材料。2.2.1 接触接触指的是图像中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关系，主要涉及两者之间是否有直接的目光接触
7、。接触类图像可以分为索取类 图像和提供类图像6。如果图像中的参与者直接与观看者进行眼神交流或其他形式的互动，这种图像属于索取类图像。如果图像中的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没有直接的视线接 触，则为提供类图像8。研究表明，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宣传片中出现了 11 个索取类图像，其余的都为提供类图像。索取类图像通过与观看者进行目光交流，更能有效地调动观看者的情绪，从而产生情感共鸣，图 1 和图 2 则为索取类图像。图 1 中，一位外国游客看向观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常来长安”四个大字是对观看者的热烈邀请，利用这种主观视角对西安进行宣传更能让人感受到西安的美好，以至于想要探寻这座城市的美。图 2 中，一位西
8、安人手端西安美食，高高举起，对观看者的美食邀请体现了西安人的热情好客，这种视觉上的直接体验让观看者感受到真实的生活氛围，激发了观看者对西安美食的渴望，增进了情感交流。图1 索取类图像示例1图2 索取类图像示例2但是在天下洛阳宣传片中，所有的图像都属于提供类图像，其目的是向观看者展现城市美景和独特魅力，不存在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有目光接触的画面。天下洛阳宣传片除了呈现山脉、湖泊、公园等景观之外，还包含大量的名胜古迹，如龙门石窟、定鼎门遗址、洛阳博物馆、二里头遗址博物馆等，这些画面旨在展现风景如画的洛阳景观，给人留下深刻的视觉印象。虽然天下洛阳宣传片中包含有中介的旁观类画面，但是却没有与观看者有直接
9、的眼神互动，也属于提供类图像。如图 3 中，一位男子在纸上剪出“天下洛阳”四个大字，还含有古建筑花样，栩栩如生，精妙绝伦，但并未看向观众。图 4 中，女子漫步于周山森林公园的画面使人感到心旷神怡，这郁郁葱葱的树木让人仿佛置身于其中，但是该女子也并未与观看者进行直接互动。这些图像虽然也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图像中参与者与观看者的距离，但是由于没有直接进行目光交流，缺乏感染力，没有达到很好的宣传效果。科技传播61理论探索图3 提供类图像示例1图4 提供类图像示例22.2.2 社会距离社会距离指的是图像中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距离，主要涉及两者之间的亲密程度。根据远近关系，可以分为近景镜头，中景镜头和远景
10、镜头6。社会距离的存在影响着受众对图像中参与者的理解、认同和情感反应，进而影响他们与图像内容的互动方式。研究发现，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宣传片中采用近景镜头、中景镜头和远景镜头的占比分别是39%、24%和 37%；天下洛阳宣传片中采用近景镜头、中景镜头和远景镜头的占比分别是 11%、24%和 65%。由此可以得出，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宣传片以近景镜头为主，其次是远景镜头，而天下洛阳宣传片多用远景镜头，中景镜头和近景镜头的运用相对来说较少。实际上，近景镜头能够更好地展现图像中参与者的内心世界，使观看者深刻地理解他们的情感，从而拉近图像中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情感距离。如图 5 所展示，一位老人在认真地制
11、作宫灯，虽面容苍老，但是我们却可以看出他认真的态度和对这项事业的热爱。这不仅是手艺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守，还表达着对这门手艺穷其一生的尊敬和热爱。通过这样一个近景镜头，人们似乎感受到了传统文化的魅力。如图 6，一位面容姣好，风姿绰约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轻轻放低头，仿佛沉醉于柔和的乐曲之中，她的指尖在琴弦上不断滑动，叩击，优美的旋律带给人们无尽的畅想，给予观众直观的感受，好像身临其境一般。以上说明，这两个宣传片都很好地使用了远景镜头，展现了这两个城市的自然景观、历史遗迹和现代建筑，给观看者带来强烈的视觉效果。在不同的音乐节奏下，这三种镜头的不断切换让观众更能真实感受到这两个风光旖旎、古色古香的城
12、市，从而实现互动的意义。但是，相对于 天下洛阳 来说，千年古都，常来长安较注重与观看者之间建立更加亲密的联系，通过采用较多的近景镜头，呈现图像参与者的神情和动作，使观看者获得沉浸式体验，从而达到宣传的目的。图5 近景镜头示例1图6 近景镜头示例22.2.3 态度态度指的是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一种权势关系，主要涉及拍摄角度问题。从视角来看，该宣传片 含有水平视角和垂直视角6。水平视角可以20238（下）科技传播62理论探索传达出平衡、稳定、客观的感觉，体现的是一种平等关系。它可以使观众更好地融入其中，增强互动的效果。而垂直视角体现的是一种整体的效果，会给观看者带来视觉上的震撼。垂直视角又可分
13、为仰视、俯视和平视。研究说明，在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宣传片中，水平视角占 62%，垂直视角占 38%4；天下洛阳宣传片中水平视角和垂直视角的占比分别是 21%和79%。这表明前者多用水平视角，旨在与观看者建立平等的关系，增强互动体验；后者多用垂直视角，其目的是展示洛阳的魅力所在，给观看者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力。在这两个宣传片中，人物活动的图像主要采用了水平视角，这使观看者感觉更加真实，从而引起共鸣；在展示自然景观的图像中，主要采用了垂直视角，以俯视的角度给人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图 7 展现了秦岭的秀丽景色，层峦叠翠，气势雄伟，这不由得吸引着人们纷纷前往参观和欣赏；在展示传统建筑和雕
14、塑的图像中，主要采用了仰视和平视相结合的视角，如天下洛阳宣传片中的九龙鼎、定鼎门遗址、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丽景门、牡丹仙子等展现了洛阳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特别是仰视视角的拍摄有很强的空间立体感，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在展示城市现代化建筑的画面中，主要采用了垂直视角，如图 8，以俯视角度展现了西安的国际会展中心，这宏伟壮观的现代建筑令人眼前一亮，带给人们全新的视觉享受。总之，这千年古都，常来长安 和天下洛阳都巧妙地运用了水平视角和垂直视角，不仅让观看者感觉更加真实，而且带来一场视觉盛宴，全面展现了这两个城市的魅力。不同的是，前者多用水平视角，以与观看者建立平等的关系，使观看者能在不同程度上融入
15、到情境之中，从而拉近距离。图7 采用垂直视角图像示例1图8 采用垂直视角图像示例22.2.4 情态情态旨在强调图像的真实性，也是互动意义不可缺少的一方面。它在视觉语法中起到引导观众情感体验的作用。Kress&Van Leeuwen6指出情态一般可以归纳为高情态、中情态和低情态。多模态语篇中 情态标记值高低传递的信息不同9。高情态使用高饱和度的颜色，这个更容易引起观看者的注意，并传达出强烈的情感。根据研究可得，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都以高情态图像为主，色彩明亮，营造出激动人心的氛围，提升了观赏体验。图 9 为高情态图像，“三河一山绿道”展现了西安优美的生态环境，将观看者置身于绿色背景之下，
16、令人心情愉悦，这是一种美的享受；同时宣传片中红色历史建筑，使城市更加绚丽多姿，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但是天下洛阳宣传片中也有一些低情态的图像，如图 10，在展现长厦门隧道时，以黑白颜色为主色调，与亮丽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宣传片更贴近现实。图9 高情态图像示例科技传播63理论探索图10 低情态图像示例综上可得，这两部宣传片中都用高情态图像展现了城市的风景秀丽，给观看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又用中情态图像展现了城市现代化的发展，各种色彩的完美结合拉近了与观看者之间的距离。但是，天下洛阳宣传片中还使用了少量的低情态图像，为观众提供了真实的感受。3 结语通过以上对比分析可以发现这两个宣传片在互动意
17、义上的构建上既有共同之处，又有各自的特点。从接触方面来看，两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对比，千年古都，常来长安除了利用提供类图像，还利用了索取类图像来拉近与观看者之间的关系，而天下洛阳中没有出现索取类图像，情感参与度较低，在这方面还存在提升的空间。从社会距离方面来看，两者都巧妙地运用了远近镜头的切换来增强情感互动，但与千年古都，常来长安相比，天下洛阳远景镜头占比较多，客观地展现了城市风貌，在促进情感交流方面仍有发展余地。从态度方面来看，两者都采用了平视角度来促进图像中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平等，但是千年古都，常来长安旨在与观看者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所以多用水平视角，而在天下洛阳中，情况恰恰相反。从情态方
18、面来看，两个宣传片色彩鲜明，都成功地引起了人们的浓厚兴趣，天下洛阳宣传片中还巧妙地运用了一些低情态图像，为观众呈现更加贴近现实的体验。总之，一部好的城市宣传片应综合运用多种符号，创造出既吸引人又真实展现城市魅力的效果。本文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从接触、社会距离、态度和情态对千年古都，常来长安和天下洛阳进行互动意义对比分析，揭示了两者在互动意义构建上的不同，这不仅有助于增强人们对城市宣传片在互动意义的构建上有进一步认识，而且为后期城市宣传片拍摄和制作提供一些启示。参考文献1张译戈.多模态 话语分析视角下的城市形象构建以心想是城，相约新乡宣传片为例J.科技传播，2022，14（21）：74-76
19、.2单文盛，甘甜.符号学视阈下湖南城市形象宣传片视觉传播策略分析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6，45（3）：145-153.3郑丽萍，张译宁.“接受美学”视角下洛阳城市形象建构的外宣翻译研究以洛阳市城市宣传片（英文版）为例J.国际公关，2022（11）：66-69.4董梅，候梅梅.短视频时代城市宣传片的多模态话语分析以2021年西安城市宣传片千年古都，常来长安为例J.传播与版权，2023（4）：26-28.5BARHTES R.Rhetoric of the ImageM.London:Fontana,1977.6KRESS G,VAN LEEUWEN T.Reading Images: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M.London:Routledge,1996.7HALLIDA Y M A 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Edward Arnold,1995.8曾荣，冯娇.多 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湖南旅游形象构建研究以湖南如此多娇旅游宣传片为例J.中国集体经济，2021（10）：131-132.9张苏亚，王润丽.文化旅游宣传片的多模态意义分析以东方神韵古都西安为例J.今古文创，2022（28）：98-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