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昨 日 月88版版 版 式 设 计 ： 梁 竞 艳 责 任 编 辑 ： 梁 竞 艳 联 系 电 话 ： 2 8 2 3 6 9 5 邮 箱 ： lia n g jin g y a n 0 0 7 1 6 3 .c o m 2 0 1 9 年 9 月 2 6 日 星 期 四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副 刊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文 荟我 的 祖 籍 在 河 北 省 丰 润 县 （ 现 唐 山 市
2、丰 润 区 ） 西 南隅 一 个 有 着 6 0 0 多 年 历 史 的 近 3 0 0 户 人 家 的 较 大 村 庄 。 村中 杨 姓 居 多 ， 故 以 姓 氏 名 庄 ， 称 杨 家 庄 。我 家 世 代 富 庶 ， 到 了 我 祖 父 支 撑 家 业 的 时 候 ， 已 经可 以 称 为 大 地 主 了 。 他 虽 然 只 读 过 乡 塾 ， 但 精 于 治家 。 上 个 世 纪 的 三 四 十 年 代 已 拥 有 良 田 千 亩 ， 豪 宅 三处 。 他 的 胞 弟 于 民 国 初 年 毕 业 于 京 师 法 政 大 学 堂 。 毕业 后 在 冯 玉 祥 的 麾 下 做 文 职 官
3、 员 。 不 久 便 出 任 甘 肃 省山 丹 县 知 事 。 别 看 只 是 个 七 品 芝 麻 官 ， 但 在 当 年 的 北方 乡 间 ， 却 是 个 光 宗 耀 祖 、 受 人 仰 慕 的 大 人 物 。 祖 父又 是 两 个 儿 子 ， 我 的 父 亲 杨 向 奎 居 长 ， 生 于 1 9 1 0 年初 。 在 他 之 前 ， 祖 母 已 生 育 了 几 个 子 女 ， 均 在 襁 褓 中夭 折 。 近 三 十 岁 又 生 贵 子 ， 自 然 十 分 宝 贝 他 。 十 二 年后 叔 父 出 生 ， 依 然 是 父 母 的 掌 上 明 珠 。马 克 思 主 义 催 生 了 杨 家
4、第 一 代 叛 逆 者祖 母 精 明 开 放 ， 极 力 主 张 两 个 儿 子 读 书 ， 并 强 烈 希望 儿 子 要 胜 过 他 们 的 叔 叔 ， 做 更 大 的 官 儿 ， 挣 更 多 的 大洋 ， 让 自 家 更 为 显 赫 于 众 。 两 个 儿 子 自 幼 接 受 了 “ 万 般皆 下 品 ， 唯 有 读 书 高 ” 的 教 育 ， 自 然 顺 应 了 父 母 的 希冀 。 父 亲 读 小 学 时 ， 全 程 独 占 鳌 头 ， 每 次 考 试 稳 拿 第一 。 中 学 也 以 优 异 成 绩 毕 业 。 1 9 2 9 年 考 入 “ 北 大 ” 预科 ， 两 年 后 入 “
5、 北 大 ” 历 史 系 。 师 从 顾 颉 刚 、 傅 斯 年 、钱 穆 等 大 师 级 学 者 ， 还 曾 选 修 过 钱 玄 同 、 胡 适 、 熊 十 力等 前 辈 的 课 程 。 在 四 年 大 学 期 间 ， 受 业 顾 先 生 最 多 ， 由于 学 习 成 绩 依 然 领 先 ， 深 得 顾 先 生 的 器 重 和 偏 爱 。 毕 业后 留 校 任 胡 适 兼 所 长 的 文 科 研 究 所 助 理 ， 负 责 整 理 明 清档 案 。父 亲 在 校 期 间 ， 学 习 成 绩 优 秀 ， 生 活 也 很 阔 绰 。2 0 0 4 年 我 因 故 去 拜 见 国 家 图 书 馆
6、馆 长 任 继 愈 前 辈 时 ， 老先 生 曾 对 对 我 说 ： “ 永 贤 啊 ， 你 爷 爷 太 有 钱 吧 ？ 我 和 你爸 爸 同 时 在 北 大 读 书 时 ， 大 多 数 学 生 每 年 的 花 费 一百 大 洋 足 够 了 ， 而 你 爸 爸 却 要 花 上 三 百 元 。 ” 听 后 ， 我笑 笑 ， 心 里 说 ： “ 典 型 的 阔 少 爷 。 ”1 9 3 6 年 ， 父 亲 应 同 学 李 尔 重 （ 曾 任 河 北 省 省 长 ） 之邀 赴 日 本 东 京 帝 国 大 学 求 读 。 李 是 1 9 3 2 年 的 老 党 员 ， 父亲 从 那 时 起 接 触 了
7、 马 克 思 主 义 ， 并 被 这 门 前 无 古 人 的 伟大 科 学 所 吸 引 。 在 家 庭 、 私 有 制 和 国 家 起 源 学 习笔 记 中 ， 他 写 道 ： “ 我 是 满 怀 信 任 的 心 理 读 这 本 书 的 。每 一 个 字 ， 对 我 来 说 全 是 经 典 性 的 启 示 。 ” 在 读 马 克思 、 恩 格 斯 论 中 国 兼 论 中 国 封 建 社 会 的 历 史 分 期 问 题 一 文 后 ， 他 欣 然 写 道 ： “ 对 于 研 究 中 国 古 代 社 会 ， 研究 中 国 历 史 分 期 问 题 会 起 重 大 作 用 。 ” 此 后 ， 在 这
8、位 海 外学 子 的 脑 子 里 父 母 的 厚 望 、 自 己 的 早 年 立 志 开 始 发 生 了动 摇 ， 新 的 世 界 观 、 人 生 观 在 破 土 发 芽 ， 并 把 马 克 思 主义 的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观 点 融 入 了 他 的 专 业 研 究 。1 9 3 7 年 卢 沟 桥 事 变 的 枪 声 ， 极 大 地 刺 痛 了 年 轻 的 共产 党 员 李 尔 重 和 真 诚 推 崇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杨 向 奎 。 两 人 决定 立 即 归 国 ， 投 入 全 民 族 抗 战 的 伟 大 洪 流 。 当 时 李 尔 重对 父 亲 说 ： “ 我 去 太 行 山
9、 ， 用 枪 杆 打 击 日 本 侵 略 者 ， 你去 大 后 方 教 书 育 人 ， 为 抗 日 胜 利 后 培 养 建 国 人 才 。 ” 两人 分 手 后 ， 父 亲 于 是 年 1 0 月 到 了 长 沙 西 南 联 合 大 学 。 恰在 此 时 ， 他 得 知 顾 颉 刚 先 生 因 创 办 三 户 书 社 遭 到 日本 人 通 缉 ， 于 是 又 转 赴 甘 肃 兰 州 投 奔 顾 先 生 。 1 9 3 8 年 5月 到 甘 肃 学 院 担 任 讲 师 ， 两 个 月 后 聘 为 教 授 ， 年 2 8 岁 。1 9 4 0 年 初 ， 遵 顾 先 生 意 见 又 转 赴 四 川
10、 成 都 齐 鲁 大 学 国 学院 ， 一 面 做 研 究 生 ， 一 面 到 灌 县 考 察 都 江 堰 ， 很 快 写 出了 李 冰 与 二 郎 神 ， 很 遗 憾 ， 父 亲 的 第 一 本 专 著 在 送出 版 社 后 被 遗 失 。父 亲 刚 入 “ 北 大 ” 历 史 系 ， 即 选 修 了 顾 先 生 的 尚书 研 究 课 ， 开 始 了 学 术 研 究 的 艰 难 征 程 。 顾 先 生 三十 多 岁 ， 即 已 是 名 震 全 国 的 古 史 辨 派 运 动 的 领 袖 。 父亲 的 同 学 好 友 童 书 业 是 顾 先 生 的 得 意 门 生 ， 著 名 的 疑古 派 健
11、 将 。 而 父 亲 则 在 “ 吾 爱 吾 师 ， 吾 更 爱 真 理 ” 的思 想 指 导 下 对 反 对 疑 古 。 他 刚 刚 进 入 北 大 历 史 系 ， 顾先 生 就 对 他 说 左 传 是 一 部 伪 作 。 父 亲 听 了 大 为 惊诧 ， 他 读 乡 塾 和 中 学 时 ， 两 位 先 生 都 讲 过 左 传 。 特别 是 乡 塾 的 那 位 老 先 生 ， 是 一 位 清 末 秀 才 ， 竟 把 一 部古 籍 讲 得 非 常 精 彩 和 生 动 ， 这 是 他 大 学 选 读 历 史 专 业的 原 由 。 对 于 顾 先 生 的 说 法 他 难 以 接 受 ， 决 心 研
12、 究 探求 左 传 的 真 伪 ， 为 它 翻 案 。 大 学 二 年 级 时 ， 父 亲和 几 个 同 学 为 了 钻 研 学 术 、 开 拓 视 野 ， 成 立 了 一 个 读书 会 ， 命 名 “ 潜 社 ” ， 定 期 进 行 学 术 讨 论 。 为 了 把 讨 论成 果 公 开 于 众 ， 又 办 起 了 潜 社 史 学 论 丛 。 父 亲 一 直专 攻 左 传 ， 他 在 这 本 刊 物 上 发 表 的 第 一 篇 文 章 ， 便是 略 论 左 传 五 十 凡 。 就 是 这 么 一 个 学 生 刊 物 ，却 在 校 内 外 引 起 了 很 好 的 反 响 ， 远 在 日 本 的
13、郭 沫 若 先生 曾 致 信 讨 论 有 关 文 章 。 当 时 担 任 北 大 文 科 院 长 的 胡适 先 生 ， 找 到 父 亲 说 ： “ 我 看 了 你 的 五 十 凡 。 ” 权 威人 士 的 一 句 话 ， 对 于 一 个 低 年 级 学 生 是 个 极 大 鼓 舞 ，坚 定 了 他 对 疑 古 派 的 不 支 持 ， 和 对 左 传 真 伪 的 进一 步 研 究 。大 学 快 毕 业 时 ， 他 又 写 出 了 论 左 传 之 性 质 及其 与 国 语 之 关 系 ， 结 论 为 左 传 不 是 假 的 。 这篇 文 章 在 历 史 学 界 ， 引 起 了 很 大 反 响 和
14、肯 定 ， 为 这 部古 籍 翻 了 案 。他 说 ： “ 历 史 如 果 没 有 一 个 载 体 ， 那 就 不 成 历 史 。同 样 ， 如 果 传 载 中 国 历 史 的 事 实 和 典 籍 有 那 么 多 是 虚 假的 、 伪 造 的 ， 那 五 千 年 的 中 华 文 明 又 从 何 谈 起 ？ ！ 正 是从 这 一 点 出 发 ， 我 要 守 住 中 国 的 古 典 文 明 ， 并 针 对 童 书业 自 命 名 为 童 疑 ， 我 则 名 杨 守 。 ”1 9 4 0 年 秋 ， 父 亲 又 去 了 “ 西 北 联 大 ” 任 教 ， 除 了 讲授 魏 晋 南 北 朝 时 史 、
15、隋 唐 五 代 史 及 中 国 通 史 ， 又 开 始 了中 国 思 想 史 和 哲 学 史 的 研 究 ， 对 理 学 和 佛 教 也 有 初 步 探求 。 1 9 4 3 年 西 汉 经 学 与 政 治 一 书 的 出 版 ， 得 到 了 顾颉 刚 、 傅 斯 年 、 董 作 宾 等 先 贤 的 肯 定 和 好 评 。1 9 4 3 年 父 亲 又 受 聘 于 从 西 安 迁 往 四 川 三 台 的 东 北 大学 。 此 时 的 全 民 抗 战 正 如 火 如 荼 ， 父 亲 和 姚 雪 垠 、 叶 丁易 等 也 按 捺 不 住 抗 日 激 情 ， 便 成 立 了 “ 中 华 文 艺 界
16、抗 敌协 会 川 北 分 会 ” ， 积 极 开 展 抗 日 宣 传 活 动 。当 时 在 东 北 大 学 担 任 教 授 的 有 共 产 党 员 赵 纪 彬 、 杨荣 国 ， 民 盟 盟 员 叶 丁 易 ， 进 步 人 士 陆 侃 如 、 冯 沅 君 等 。这 些 人 经 常 在 陆 家 集 会 ， 讨 论 继 续 抗 战 和 反 对 国 民 党 内一 些 人 的 反 动 与 腐 败 。 赵 、 杨 两 位 党 员 对 父 亲 影 响 很大 。 如 果 说 上 世 纪 三 十 年 代 在 日 本 通 过 李 尔 重 父 亲 接 触并 接 受 了 马 克 思 主 义 ， 那 么 ， 上 世 纪
17、 四 十 年 代 在 四 川 三台 ， 则 使 父 亲 更 为 深 刻 地 接 触 了 共 产 党 ， 更 加 崇 拜 和 向往 共 产 党 。日 本 投 降 后 ， 迁 往 西 南 、 西 北 的 各 大 学 陆 续 迁 回 原地 。 东 北 大 学 回 到 了 沈 阳 。 父 亲 则 于 1 9 4 6 年 秋 被 派 往 青岛 山 东 大 学 ， 担 任 历 史 系 主 任 、 文 学 院 长 。 除 教 学 外 ，继 续 研 究 “ 经 学 ” 和 古 代 史 。非 常 巧 合 ， 上 述 那 几 位 在 东 北 大 学 的 教 授 ， 也 都 集聚 “ 山 大 ” ， 在 不 同 学
18、 科 任 教 。 此 时 “ 山 大 ” 校 园 内 国共 两 党 的 斗 争 相 当 激 烈 ， 父 亲 始 终 站 在 “ 亲 共 ” 的 师 生一 边 。 反 动 师 生 经 常 骂 他 是 “ 共 产 党 的 尾 巴 ” 。 父 亲 听了 欣 然 回 应 ： “ 我 愿 意 做 这 种 尾 巴 。 ”青 岛 解 放 前 夕 ， 国 民 党 反 动 派 在 做 垂 死 挣 扎 的 同时 ， 加 紧 了 对 共 产 党 员 和 进 步 人 士 的 迫 害 ， 赵 纪 彬 和 父亲 等 人 都 上 了 “ 黑 名 单 ” 。 党 组 织 通 知 他 们 立 即 转 移 ，赵 去 了 胶 东
19、解 放 区 ， 父 亲 则 躲 进 了 偏 僻 山 区 的 湛 山 寺 ，一 位 进 步 僧 人 掩 护 了 他 。 1 9 4 9 年 6 月 2 日 青 岛 解 放 ， 赵和 父 亲 立 即 返 回 学 校 。青 岛 解 放 后 ， 父 亲 更 加 意 气 风 发 、 斗 志 昂 扬 ， 除 了做 好 教 学 工 作 外 ， 还 积 极 参 与 各 种 政 治 活 动 。 1 9 5 0 年 初即 由 赵 纪 彬 、 杨 荣 国 介 绍 加 入 了 共 产 党 。 他 的 学 生 、 后来 的 “ 山 大 ” 历 史 系 教 授 、 明 清 史 专 家 黄 冕 堂 曾 回 忆说 ： “ 杨
20、 先 生 是 当 时 全 山 大 ， 唯 一 一 位 最 先 光 荣 加 入 中国 共 产 党 的 专 家 学 者 。 ” 至 此 ， 一 个 出 身 于 封 建 地 主 兼小 官 僚 家 庭 的 阔 少 ， 脱 胎 换 骨 ， 蜕 变 成 一 个 忠 诚 的 马 克思 主 义 者 、 共 产 主 义 战 士 。 他 非 常 热 爱 新 生 的 共 和 国 ，曾 多 次 对 我 说 ： “ 我 是 研 究 中 国 古 代 史 的 ， 几 千 年 来 ，中 国 从 来 没 有 现 在 这 么 统 一 、 老 百 姓 这 样 安 居 乐 业 过 。每 朝 每 代 ， 不 是 战 火 纷 飞 ， 便
21、 是 盗 匪 四 起 ， 内 忧 外 患 ，民 不 聊 生 。 ” 他 自 己 就 经 历 了 民 国 初 年 的 军 阀 混 战 ， 十四 年 的 抗 日 战 争 和 三 年 解 放 战 争 。 对 那 些 波 诡 云 谲 、 涂炭 山 河 、 破 坏 中 华 文 明 、 糟 蹋 百 姓 的 经 历 痛 心 疾 首 。成 了 共 产 党 员 的 父 亲 对 自 己 的 要 求 更 严 ， 治 学 更 加努 力 ， 几 乎 昼 夜 兼 程 为 新 中 国 的 教 育 和 科 研 事 业 ， 作 出更 大 贡 献 。 黄 冕 堂 先 生 在 回 忆 中 还 说 ： “ 先 生 为 学 ， 务本
22、务 实 ， 淹 博 贯 通 ， 融 会 经 史 百 家 与 乎 西 学 于 一 炉 ， 炉火 纯 青 ， 深 造 閫 奥 ， 光 照 天 人 之 际 ， 创 获 良 多 。 ”父 亲 是 坚 信 马 列 主 义 的 红 色 专 家 ， 他 的 著 书 立 说 ，既 是 为 了 “ 究 天 人 之 际 、 通 古 今 之 变 、 立 一 家 之 言 ” ，更 是 为 了 古 为 今 用 、 借 古 鉴 今 ， 去 其 糟 粕 、 用 其 精 华 ，光 大 我 国 悠 悠 万 世 之 文 明 、 弘 扬 泱 泱 大 国 之 风 范 。 他 在晚 年 撰 著 的 大 一 统 与 儒 家 思 想 和
23、宗 周 社 会 与 礼 乐文 明 两 书 ， 都 具 有 明 显 的 现 实 意 义 。此 外 ， 父 亲 还 特 别 注 重 发 现 和 培 养 人 才 。 为 此 ， 除了 在 课 堂 上 积 极 教 授 、 引 导 学 生 探 讨 钻 研 学 术 外 ， 还 勇于 另 辟 新 径 创 办 刊 物 。 他 说 ： “ 办 刊 物 是 培 养 学 术的 泥 土 。 没 有 刊 物 ， 就 不 会 有 学 术 的 繁 荣 。 社 会 科 学 的刊 物 如 同 自 然 科 学 的 实 验 室 ， 如 果 没 有 这 些 ， 有 了 研 究成 果 ， 也 没 有 检 验 的 机 会 。 ” 基 于
24、 这 种 认 知 ， 在 争 得 山大 校 长 、 老 共 产 党 员 华 岗 的 支 持 和 一 些 教 授 的 协 助 下 ，1 9 5 1 年 5 月 创 办 了 校 刊 文 史 哲 ， 父 亲 担 任 主 编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 大 批 旧 的 刊 物 停 办 ， 新 的 意 识 形 态急 待 在 学 术 领 域 贯 彻 ， 因 此 说 文 史 哲 的 创 办 ， 恰 逢其 时 ， 成 了 全 国 高 校 中 第 一 个 文 科 学 报 。 后 来 ， 各 高 校的 校 刊 相 继 问 世 ， 但 文 史 哲 在 诸 多 高 校 文 科 学 报中 ， 仍 以 独 树 一 帜
25、、 勇 于 处 于 学 术 的 风 潮 浪 尖 而 被 誉 为“ 学 报 之 王 ” 。 的 确 ， 文 史 哲 在 创 刊 之 初 就 相 继 开 展了 有 关 农 民 战 争 、 古 史 分 期 以 及 红 楼 梦 的 大 讨 论 ，引 起 了 文 、 史 学 界 的 广 泛 关 注 。1 9 5 6 年 父 亲 奉 调 到 中 国 科 学 院 （ 今 中 国 社 会 科 学院 ） 历 史 研 究 所 ， 任 研 究 员 、 秦 汉 研 究 室 和 清 史 研 究 室主 任 、 所 学 术 研 究 会 主 任 。 是 时 ， 父 亲 正 值 中 年 ， 精 力旺 盛 。 从 大 学 初 期
26、 就 热 爱 研 究 的 他 ， 这 下 卸 去 了 繁 重 的教 学 任 务 ， 可 以 心 无 旁 骛 从 事 研 究 事 业 了 。父 亲 多 次 说 过 ： “ 历 史 是 研 究 人 类 社 会 发 展 规 律的 ， 所 以 它 是 文 科 的 基 础 学 ； 物 理 是 研 究 自 然 界 规 律的 ， 所 以 它 是 研 究 理 科 的 基 础 学 。 ” 基 于 这 种 认 识 ， 他的 研 究 领 域 便 兼 顾 这 两 个 基 础 科 学 。从 上 个 世 纪 五 十 年 代 起 ， 父 亲 就 对 我 国 历 史 上 一 些重 大 问 题 进 行 了 专 题 研 究 。 在 这 个 基 础 上 于 上 世 纪 六十 年 代 初 ， 写 出 了 中 国 古 代 社 会 与 古 代 思 想 研 究 ，上 下 两 册 ， 分 别 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