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等诸多表达法。其中 , 和 是俄语的固有表达法，而, 和属于外来词，正如 . 所认为的，如果说 这一词及其表达的概念同斯拉夫民族的深层文化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和 作为一种文化概念则与欧洲文化体系联系在一起。 （同上：866）2 蕴涵的民族文化定型2.1 民族文化定型概述定型这一概念早在上个世纪 20 年代就被提出来了，首先使用这一术语的是美国学者利普曼（W. Lippmann）他在大众舆论 （Public Opinion）一书中用 stereotype 来进行社会学研究，主要就社会定型而言。社会定型在社会个体身上，又主要通过个体的思维和行为体现出来，因而可进一步分为行为定型和思维定型。在
2、特定民族社会中，思维定型和行为定型因为民族文化的影响，必然表现出该民族所特有的民族文化特点。行为定型是社会个体在特定场合和情境下根据社会行为规范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和举动，不同民族文化下的社会个体呈现出各自的民族文化特点。例如，俄罗斯人乘坐公交车时，要下车前总会询问前面的人：“ ?”（您下车吗？）这已经形成一种行为定型。但对日本人来说，如果询问“降” （您下车吗？）这样的问题则，可能会被视为陌生人对他私生活的干涉。 （. 2001: 72）思维定型则反映了事物之间存在的常规关系，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它能帮助人们在不同的或相关的事物间快速建立起联系，并作出反应。由于人思维的最终形式大多数时候都要诉诸于
3、语言，因此，思维定型在一些语言学家那里被称做心智定型（ ） ，表现为概念表达对特定语言形式的固定诉求。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 , . , , , . - . . , - . .（ . ）俄罗斯人对自己的“自画像” （）是： , , , （ 1995） ，因而当看到 , , 这样的外貌特征，再加上 , 等穿着时，就自然而然地与 建立起关联。这个例子就是定型现象的一个典型代表。基于定型的这种特点，通常情况下认为民族文化定型指的是特定民族文化下的群体对自己和其他群体的认识和看法，用. 的话说，定型就是“对某个民族典型特征的概括性认识” ，例如，德国人的严谨守时，俄罗斯人的“也许” （） ，中国人的礼
4、，12非洲人的富于激情，意大利人的易怒，芬兰人的固执，爱沙尼亚人的慢条斯理，波兰人的殷勤有礼等等，这些特征都是对这些民族整体上的定型化认识，它在每个民族成员身上都有所体现（. 1985: 108） ，并且通过他们的言行举止表现出来。因此，文中我们将一个民族整体在言行举止等各方面上所体现出来的该民族所特有的恒常特征称为民族定型，又因为民族定型的形成受到该民族的历史、所处的地理环境、所信仰的宗教、所奉行的价值体系等诸多文化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因而也被称为民族文化定型。在本文中，我们通过分析俄罗斯人对的特有认识及该词在俄语中所形成的语言定型来揭示俄罗斯民族及其文化的某些固有特点（民族文化定型） 。2.
5、2 中蕴涵的民族文化定型人是根据自身的特点、需要和认识来塑造自己心目中的神和鬼的。人将一切美好的东西、一切自己想要拥有但却无力获得的能力和特征，以及希望和愿望都投射附加到自己所信奉的神身上，而将一切丑恶的、自己所厌憎的东西投射附加到鬼的身上，这其实是自定型在鬼神观念上的折射。如前所述，在俄罗斯人的意识中，虽具有人的形象，但却“被”长上了只有牲畜才有的角、蹄子和尾巴，头上疙里疙瘩，秃顶却浑身是毛，面目可憎（汉文化中的鬼则多表现为人形，青面獠牙） ，大多待在阴暗的角落或潮湿的地方。在俄罗斯，人们认为虽然让人害怕，但它却上不了炉子（） ，因为炉子有家神（）看护。除此以外，还害怕公鸡叫，如果公鸡在夜里
6、提前叫，那是它看见鬼了，在驱赶它。因此，听见公鸡叫人们会说：“圣灵在大地上，魔鬼入地吧。 ”在所有的鬼怪中，只有家神不怕第一遍鸡叫。我们试看一例： , , , , , , , . .（. ）类似的情景在以魔鬼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大师与玛格丽特中也有所描述：魔王沃兰德在杂耍剧院演出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女鬼格拉从窗户钻进了财务部主任里姆斯基的办公室，正当他们想要对里姆斯基有所动作时，突然传来一声公鸡叫，吓住了女鬼和被变为吸血鬼的瓦列努哈，三遍鸡叫后，两个鬼就从窗户飞走了。当然，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的发展，人们对自然和宇宙的认识也在不断加深，在人们的意识中也逐渐失去了其神秘性和可怕性。尽管在有些人的心里还
7、对存有恐惧和忌讳，但大多数时候人们在使用和与有关的用语时，其所指和意义已发生了变化，不再指宗教意义上与相对的那个概念，而是用以表达说话人的情感，并形成了相应的语言定型，这种情况在日常口语中尤为常见。以. 的短篇小说集（梁坤 2007）为例，笔者粗略统计了一下，与有关的表达法在该文集中就出现了110多次，而在. 的长篇小说 （杨仕章 2003）中与有关的表达法也出现了60多次，这其中还不包括, , , 等这些与具有相同或相近语义的变体用法。总体上看，人们在使用和与有关的表达时，大多与负面或消极情绪有关，这些表达法常常用来体现说话人的愤怒、不满、不屑、咒骂、嘲讽、反对、无奈等情感。换句话说，当俄罗
8、斯人在表达愤怒、不满、不屑、咒骂、嘲讽、无奈等情感时，常常不离口，这已经成为俄罗斯人日常行为中的一种言语行为定型；而中国人在表达类似情绪或情感时，用“鬼”的几率要小得多，而且不像在俄语中那样已经成为一种言语行为定型，倒是“骂娘”可视为一种表达类似情感时的言语行为定型。具体说来，与有关的表达法大致有以下几种情况。（1）直接用来指称说话人情绪所指向的对象，表达说话人沮丧、懊恼、不满、生13气等情绪。例如： ! .（. . ）上例中的就是用来指称魔王的随从的，表达出 沮丧不安的情绪。此外，还可用作感叹词，被用来表达说话人十分沮丧或生气。例如： . “, .” .（. ）从上文的分析我们看到，自定型指
9、人对自我群体的认识，包括对优点和缺点的认识。而在这里就是这种认识（自定型）的特殊载体，这一概念指向的是“有角、蹄子和尾巴，头上疙里疙瘩，秃顶却浑身是毛”这一形象，令人联想到的是狡猾、害人、可怕等内容，产生的是憎恶、恶心的心理反应。的语用效果就在民族文化和自定型认识的相互作用下产生了。（2）由构成了一系列的语言定型。在这些语言定型中，不再直接指向宗教意义上的原始形象，而是由这一形象抽离出来的语义。进一步说，由构成的语言定型本身是一个相对完整的语言单位，它是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经过不断发展变化而沉淀下来的。从当代语义学的观点看，它属于二阶语言，要理解它所蕴涵的隐性意义需要则进一步的解释（借助元语言符
10、号而获得显性的体现） ，用另一个相对扩展的、显性的符号表达式来表达，从而使难以捕捉的东西变得可以捕捉。 （杨仕章 2003）因此，以阿普列相（. ）为代表的莫斯科语义学派在 20世纪80年代以后，将“意思 文本”模式中的语义部分也区分为表层和深层两个准层级。表层级的描写对象是语言单位包括强制性表达的冗余民族义素在内的全部语义成分，深层级的描写对象则是语言单位舍弃了冗余民族义素的普遍语义部分。 （同上）这一理论恰好可以用来解释所构成的语言定型的语义特点。以 为例，这一语言定型的冗余民族义素是与有关的义素（恶灵，人形，有角，有蹄子和尾巴） ，而其深层级所描写的普遍语义却是“不知道/不清楚 + 说话
11、人的否定情态”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也正是这些对于描写普遍语义显得冗余的民族义素承载着表现民族文化色彩的功能，表达了普遍语义所没有表达的、附着在冗余民族义素上的情感评价色彩，并产生相应的联想意义。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俄罗斯人对的情感认知态度中包含了害怕、厌恶、敬畏、无奈等多种因素，因此在表达愤怒、不满、不屑、咒骂、嘲讽、反对、无奈等情感时，大多数时候往往使用构成的语言定型。相应地，在汉语中用来表达类似情感的骂人话里更多涉及到了“性” ，而且是和母亲有关，这在汉语语言文化中已成为一种特殊的言语行为定型。鲁迅先生曾写过一篇文章，题曰论他妈的 。文中鲁迅先生便将这“他妈的”称做中国的
12、国骂。国骂的起源，可追溯至战国策赵策中秦围赵之邯郸一文。 “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斫之！ （齐）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 ”（张家骅 2002）中国传统文化重视孝道，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以别人的母亲开骂便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在皇室宫廷更是如此。后来这一骂人话由宫廷传入民间，并经过演变而成为今天的国骂。尽管俄语中也有 这样的骂人话，但其使用频率远不及汉语的国骂，也比不上俄语中由构成的语言定型，并且更具有针对性，不仅仅是宣泄情绪而已。汉语中国骂的这些特点都和构成的语言定型所表现出来的民族文化特点有所不同。但两者的
13、相同之处在于，这类语言定型中的冗余民族义素和普遍语义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存在于各自民族语言的认知基础中。在日常的使用中，冗余民族义素并不起作用，确切地说是不被说话人所意识到，只有在其他民族语言文化的映照下，其民族文化色彩才凸显出来。14下面，我们就具体的实例来分析一下几类由构成的语言定型所表现出来的民族文化特点。（1） , （, , , , 等） （鬼晓得，鬼知道）具有俗语色彩，常常表达说话人无奈、不满、不屑乃至无所谓等情绪，带有悻悻的意味，该语言定型在俄罗斯人的日常口语中复现率极高。例如，在上文提到的. 的短篇小说集中，该语言定型就出现了20多次。例如： . .（. ）需要
14、指出的是，在俄语中与 相对的，还有 （但其使用频率远低于 ）这一表达，从语义上看，二者所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只是 在修辞色彩上更为中性，用这一表达的时候，说话人的语气更为平和，带有无关紧要、无所谓或认命的意味。例如： ! , .（. ）我们知道，俄罗斯人是虔信神的，心中不揣对神的不敬，表现在语言上就是不说渎神的话，因此与有关的语言定型基本不用来表达不满、无奈等情绪。例如， , , , 等，语气中透出的更多的是对神的敬畏和感激。 （上帝知道）或许可与“（只有）天（老天爷）知道”表达相似的语义，但后两者在冗余民族义素（与“天” ）所附载的文化色彩上依然有着区别。由于篇幅有限，此处不展开论述。汉语中“
15、谁他娘的知道”或可与 表达相似的语义，但需要指出的是，两者由于民族文化色彩上的差异，在各自语言文化携带者心里所引发的联想和情感反应是不尽相同的：前者除了表达无奈、不满、不屑之外，还可能表达说话人的抱怨情绪，但没有更多的联想意义；而后者因为在俄罗斯人的认识中是具有魔力的（因而用 来婉指） ，其能力在人之上，可以看见、知道、办成人力所不及之事，诸如穿越空间、改变外貌、隐身等，因而用 . 来表示说话人所不知道也无法知道的事情，透出无力的意味。对此，有人还举了这样一个例子： , , . ? . , , : , , ? .（. ） （张家骅 2003： 272）这个例句也从一个侧面反应了该语言定型的冗余
16、民族义素在一开始并不是冗余的，当它变成为语言定型时，便失去了它原来固有的意义而变成冗余义素，但引起人们固有联想的那些特征却仍然存在，只有在适当的条件下才会被激活凸显出来。（2） .（, , , 等） （算了吧，就这样吧；去他 的吧，让见鬼去吧）表达了说话人不满、无奈、无所谓，甚至蔑视的态度，该语言定型在俄罗斯人的日常口语中复现率也很高。试看一例： , , .（. ） . 的字面意思是“鬼与一起，鬼伴随着” ，从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俄罗斯人的认识中是恶的化身，是一切不幸的根源，因此为了避免受到鬼的伤害，人们通常会采取种种自认为可行的方法对其进行驱避（譬如戴十字架） 。因此，最初当人们以15 .
17、诅咒别人时，心中无疑是充满了愤恨。现在，虽然在这一语言单位中变成了冗余民族义素，但它对人们的情感认知和心理联想仍然在起作用。顺便提一下，在俄语中，虽然 .这一语言定型深层级所描写的其中一个普遍语义（另外一个语义表示祝福）与 . 基本相同，但在通过冗余民族义素（）所表现出来的感情色彩上却不大一样。例如： , , , . （ ）例句中的 透露出的与其说是不满或无奈，毋宁说是宽容和息事宁人的态度：“随他去吧” ，原因与上面在第（1）类语言定型中分析的一样。汉 语 中 或 可 用 由 骂 娘 演 变 来 的 “去 妈 的 ， 滚 娘 的 蛋 ”等 来 表 达 与 . 类 似 的情 感 态 度 。（3）
18、() ! () ! （ ）等（滚开！见鬼去吧！）及（） ， （） !（让滚开见鬼去）表达了说话人愤怒、不满、生气等情感，该语言定型在俄罗斯人的日常口语中使用频率也很高。例如： , !. !（. ）这 一 类 语 言 定 型 所 表 达 的 语 义 与 上 面 第 （ 2） 类 语 言 定 型 所 表 达 的 语 义 大 致 相 同 ， 但 语气 却 要 强 烈 得 多 ， 表 达 的 情 感 也 更 为 激 烈 ， 带 有 厌 恶 甚 至 憎 恨 的 色 彩 。 在 语 义 表 达 上 ， 这 类语 言 定 型 深 层 级 所 表 达 的 普 遍 语 义 已 与 强 制 性 冗 余 民 族 义
19、 素 所 表 达 的 语 义 相 去 甚 远 。 从 前 面的 分 析 我 们 知 道 ， 带 给 俄 罗 斯 人 的 是 怎 样 一 种 认 知 情 感 ， 让 某 个 人 去 见 鬼 （ ）无 疑 是 件 非 常 可 怕 的 事 情 ， 这 就 等 于 是 说 让 这 个 人 去 下 地 狱 ， 地 狱 正 好 是 魔 鬼 撒 旦 的 地 方 ，而 这 对 于 接 受 了 基 督 教 （ 东 正 教 ） 作 为 信 仰 的 俄 罗 斯 人 来 说 ， 是 无 法 接 受 的 ， 对 于 一 个 虔诚 的 东 正 教 徒 来 说 ， 他 们 生 命 的 终 极 追 求 是 死 后 能 进 天
20、 堂 。在汉语中，虽然也有“嘿，让它见鬼去吧！ 得了”或类似的“滚开！见鬼去吧！去死！”等这样的表达能与第（3）类语言定型在语义上对应起来，但这些表达在情感表现力和联想意义所带来的心理反应方面与第（3）类语言定型相比却大为减弱。而汉语中能够表达说话人类似强烈否定情态的语言单位“我X 你妈” 、 “你妈諯u(凱疩搀%疽疩讀缁缀坅節貔%頀h椀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洃漃桮福鹶搀漀挀砀瀀椀挀最椀昀桮福鹶搀漀挀砀尀尀攀挀愀愀搀挀戀戀椀欀伀唀椀戀砀倀唀欀一瘀稀椀渀渀嘀砀洀愀洀挀洀夀樀唀倀焀伀最桮礀鸀愀挀挀搀搀攀攀挀挀戀昀昀匀洀愀氀氀椀爀搀ocx2019-101526095677-3e40-44
21、1c-a0a9-8d2902c52b5b3iI/7kOU7/8ibx37PUDFkNv8z1innVxmLamcmY6jU37HHP5FJHJqOg=滑轨,项目,实施方案81a641c0442cdd2769ee21c90417cbff泓域咨询0001200001可研报告20191015164729571H0u(簀痂匀痣簀痂讀缁缀坅節貔%頀h栀$莊2011年第1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11, 1 .docpic1.gif2011年第1期俄语语言文学研究2011,1.doc2019-1017dd6630d4-a445-4093-9273-524fd3d777edzpQi/RWYwo7tf4O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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