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2019 年 5 月 13 日 星期一 副刊 文史 责编 张正忠 常立志 版式 王曜宇 审读 裴盈 在 吉 林 大 学 ， 张 维 达 教 授 的 名 字 为 大 家 所 熟 知 。 师 生 们 通 过 传 承 他 的 学 术 思 想 、 为 他 塑 造 铜 像 、 建 立 以 他 名 字 命 名 的 奖 学 金 等 方 式 ， 来 表 达 对 这 位 著 名 经 济 学 家 、 教 育 家 的缅怀和敬意 。 张 维 达 于 1930 年 出 生 于 辽 宁 省 海 城 县 一 个 贫 困 的 农 民 家 庭 ， 13 岁 考 入 海 城 商 业 学 校 。 艰 难 的 岁 月 和 困
2、窘 的 条 件 磨 练 出 他 自 强 自 立 的 品 格 和 严 谨 认 真 的 求 学 态 度 。 1947 年 ， 17 岁 的 张 维 达 参 加 革 命 工 作 ， 开 始 接 受 马 克 思 主 义 思 想 的 启 迪 。 对 新 中 国 建 设 的 期 盼 和 学 习 知 识 掌 握 未 来 人 生 的 憧 憬 ， 使 张 维 达产生了继续求学深造的愿望 。 1949 年 ， 张 维 达 考 入 东 北 行 政 学 院 （ 吉 林 大 学 前 身 ） 货 币 银 行 系 ， 成 为 家 乡 的 第 一 个 大 学 生 。 进 入 大 学 后 ， 张 维 达 刻 苦 钻 研 专 业
3、 知 识 ， 加 上 此 前 在 商 业 学 校 对 经 济 学 知 识 的 学 习 ， 使 他 的 成 绩 名 列 前 茅 。 1951 年 ， 学 校 决 定 让 张 维 达 提 前 毕 业 留 校 任 教 ， 并 选 派 他 到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统 计 学 教 研 室 攻 读 研 究 生，师从苏联统计学家廖佐夫教授 。 在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的 这 段 学 习 经 历 ， 打 开 了 张 维 达 在 政 治 经 济 学 研 究 领 域 的 大 门 。 廖 佐 夫 教 授 讲 授 统 计 学 时 ， 非 常 强 调 社 会 经 济 统 计 学 的 理 论 基 础 ， 也 就
4、是 政 治 经 济 学 ， 这 使 张 维 达 对 于 学 习 马 克 思 主 义 政 治 经 济 学 产 生 了 浓 厚 兴 趣 。 其 间 ， 他 除 了 学 习 专 业 课 并 到 其 他 系 旁 听 经 济 学 课 程 外 ， 还 自 学 了 马 克 思 的 资 本 论 ， 决 心 毕 生 致 力 于 政 治 经 济 学 研究 。 1953 年 ， 张 维 达 以 全 优 的 成 绩 完 成 了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研 究 生 的 学 业 ， 怀 着 对 高 等 教 育 事 业 的 一 片 赤 诚 回 到 母 校 吉 林 大 学 （ 当 时 为 东 北 人 民 大 学 ） 经 济
5、系 任 教 ， 开 始 了 长 达 半 个 多 世 纪 的 教 师 生 涯 。 在 这 段 漫 长 的 岁 月 里 ， 他 全 身 心 地 投 入 到 教 书 育 人 的 事 业 中 ， 为国家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人才 。 张 维 达 教 学 的 一 个 突 出 特 点 是 把 授 课 过 程 看 成 是 教 学 相 长 的 过 程 。 他 从 不 满 足 于 反 复 教 授 已 有 的 知 识 ， 而 是 不 断 开 拓 新 领 域 ， 更 善 于 把 教 学 和 科 研 结 合 起 来 ， 第 一 时 间 把 科 研 成 果 应 用 到 日 常 教 学 中 去 ， 受 到 学 生 们 的
6、欢 迎 。 张 维 达 常 说 ： “ 要 给 学 生 一 碗 水 ， 就 要 准 备 一 桶 水 。 ” 不 论 这 些 课 程 已 经 讲 过 多 少 遍 ， 内 容 如 何 熟 记 于 心 ， 张 维 达 都 像 开 新 课 一 样 一 丝 不 苟 地 备 课 ， 他 编 写 的 讲 义 总 在 每 年 开 课 前 一 遍 又 一 遍 地 充 实 和 修 改 ， 争 取 让 学 生 及 时 把 握 国 内 外 经 济 学 发 展 的 最 新 情 况 。 1980 年 ， 张 维 达 给 新 生 讲 授 政 治 经 济 学 课 程 时 ， 已 经 学 过 这 门 课 程 的 学 生 还 是
7、 会 挤 到 新 生 班 级 听 课 。 他 们 说 ： “ 听 张 老 师 讲 课 不 只 是 获 得 真 知 灼 见 ， 更 是 一 种 享 受 。 ” 早 年 毕 业 的 许 多 学 生 至 今 还 珍 藏 着 当 年 张 老 师 的 课 堂笔记 。 张 维 达 的 教 学 任 务 十 分 繁 重 。 上 世 纪 50 年 代 ， 他 曾 连 续 几 个 学 期 为 不 同 年 级 的 学 生 同 时 讲 授 统 计 学 原 理 、 经 济 统 计 学 和 贸 易 经 济 三 门 课 程 。 上 世 纪 60 年 代 ， 他 担 任 学 校 党 委 的 行 政 职 务 后 ， 始 终 坚
8、 持 不 脱 离 课 堂 ， 为 经济系不同年级的学生授课 。 上 世 纪 90 年 代 以 来 ， 他 一 面 讲 授 博 士 生 学 位 课 程 ， 一 面 指 导 论 文 ， 平 均 每 年 的 教 学 工 作 量 达 2500 学 时 ， 比 规 定 的 工 作 量 多 出 近 一 倍 。 繁 重 的 工 作 使 张 维 达 承 受 着 常 人 难 以 想 象 的 精 神 压 力 与 身 体 负 荷 。 1996 年 夏 天 ， 他 因 过 度 劳 累 病 倒 了 ， 在 领 导 、 家 人 和 学 生 的 坚 持 下 才 住 进 医 院 。 他 在 病 床 上 仍 念 念 不 忘 学
9、 生 ， 一 遍 又 一 遍 地 叮 嘱 和 指 导 他 们 ， 将 病房变成了书房 。 教 学 之 外 ， 张 维 达 最 为 关 心 的 就 是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学 科 的 建 设 ， 对 此 始 终 抱 有 强 烈 的 责 任 感 和 使 命 感 。 他 是 在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系 建 系 后 的 第 二 年 回 来 任 教 的 ， 50 多 年 来 ，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学 科 由 建 校 之 初 单 一 的 经 济 系 发 展 成 为 涵 盖 经 、 商 、 管 多 学 科 的 较 完 备 的 学 科 体 系 ， 其 间 的 每 一 步 发 展 都 凝 结 着
10、张 维 达 的 一 份 心 血 。 很 多 博 士 生 都 曾 回 忆 ， 在 与 张 维 达 教 授 的 谈 话 中 ， 除 了 科 研 进 展 外 ， 谈 的 最 多 的 就 是 学 校 的 经 济 学 科 如 何 发 展 ， 一 级 学 科 与 二 级 学 科 博 士 点 怎 样 建 设 ， 等 等 。 当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学 科 由 经 济 系 发 展 壮 大 成 为 规 模 较 大 的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之 后 ， 张 维 达 教 授 就 开 始 想 方 设 法 适 应 改 革 开 放 的 需 要 ， 在 教 学 内 容 上 进 行 开 拓 性 改 革 。 同 时 他
11、致 力 于 提 高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学 科 在 全 国 高 校 中 的 地 位 ， 带 领 教 学 研 究 团 队 出 版 了 一 套 完 整 的 经 济 学 系 列 教材 。 在 教 书 育 人 的 同 时 ， 张 维 达 在 学 术 科 研 领 域 也 取 得 了 很 高 的 成 就 。 早 在 上 世 纪 50 年 代 中 期 ， 他 就 发 表 论 文 关 于 生 产 用 固 定 资 产 折 旧 的 计 算 方 法 ， 在 经 济 学 界 产 生 重 大 反 响 。 在 日 本 ， 直 到 上 世 纪 80 年 代 仍 有 论 文 将 他 的 文 章 作 为 一 派 观 点 予
12、 以 引 述 。 从 那 时 起 ， 张 维 达 一 直 站 在 经 济 理 论 前 沿 ， 这 集 中 体 现 在 他 所 指 导 的 博 士 生 毕 业 论 文 上 。 曾 有 多 位 在 北 京 任 教 的 著 名 经 济 学 家 对 张 维 达 指 导 的 博 士 论 文 这 样 评 价 ： “ 你 们 身 处 东 北 ， 没 有 北 京 这 样 好 的 研 究 条 件 ， 但 张 维 达 教 授 指 导 的 博 士 论 文 选 题 都 非 常 好 ， 都 是 经 济 理 论 与 实 际 发 展 过 程 中 迫 切 需 要 解 决 的 难 题 或 热 点 、 焦 点 问 题 ， 这 一
13、 点 你 们 丝 毫 不 比 北 京 逊 色，甚至有超越 。 ” 了 解 张 维 达 的 人 都 对 他 治 学 严 谨 、 精 益 求 精 的 性 格 印 象 深 刻 ， 这 一 点 充 分 体 现 在 对 学 生 的 教 育 上 。 他 不 仅 对 学 生 的 学 位 论 文 要 求 严 格 ， 即 便 是 平 时 的 习 作 也 要 求 逐 字 推 敲 斟 酌 ， 直 到 满 意 为 止 。 张 维 达 的 博 士 生 绝 大 多 数 都 有 过 论 文 被 “ 残 酷 ” 修 改 的 痛 苦 而 又 温 馨 的 记 忆 。 在 他 们 的 记 忆 中 ， 先 生 总 是 使 用 一 支
14、 最 朴 素 的 红 色 圆 珠 笔 ， 从 观 点 、 方 法 到 整 体 结 构 、 字 词 句 章 等 各 方 面 ， 对 论 文 进 行 认 真 修 改 ， 甚 至 连 一 个 标 点 符 号 也 不 放 过 。 张 维 达 的 学 生 谢 地 教 授 曾 这 样 回 忆 ： “ 有 一 次 ， 我 的 孩 子 看 了 我 被 张 老 师 改 过 的 博 士 论 文 初 稿 后 对 我 说 ， 我 写 的 文 章 不 如 他 ， 理 由 是 他 的 作 文 没 有 被 老 师 做 过 那 么 多 的 改 动 ！ 我 想 ， 正 是 这 种 残 酷 的 修 改 ， 才 改 出 了 博 士
15、 论 文 和 博 士 学 位 ， 才 改 出 了 一 种 精 益求精的治学精神啊 。 ” 在 学 习 上 ， 张 维 达 对 学 生 们 的 要 求 十 分 严 格 ， 甚 至 堪 称 苛 刻 ， 但 在 生 活 方 面 对 他 们 却 是 关 怀 备 至 。 1996 年 年 初 ， 四 川 某 师 范 学 院 的 一 位 青 年 讲 师 慕 名 前 来 报 考 张 维 达 的 博 士 研 究 生 。 张 维 达 嘱 咐 工 作 人 员 说 ： “ 这 位 同 志 长 途 跋 涉 自 费 应 考 ， 生 活 困 难 ， 要 给 他 安 排 一 个 不 需 要 花 住 宿 费 的 地 方 ，
16、条 件 要 好 点 ， 以 便 安 心 应 考 。 ” 这 位 青 年 教 师 到 长 春 后 ， 听 说 张 维 达 老 师 早 就 给 他 安 排 好 了 住 处 ， 激 动 得 半 天 没 说 出 话 来 。 他 后 来 顺 利 通 过 考 试 ， 但 由 于 所 在 单 位 不 予 委 培 ， 未 能 如 愿 就 读 。 回 去 后 ， 他 曾 多 次 来 信 表 达 对 张 维 达的感激之情 。 对 一 个 素 不 相 识 的 求 学 者 ， 张 维 达 尚 能 如 此 关 爱 ， 对 他 的 学 生 们 在 学 习 、 工 作 和 生 活 上 的 帮 助 就 更 多 了 。 吉 林
17、 大 学 经 济 学 博 士 后 流 动 站 刚 建 立 时 ， 学 校 配 套 服 务 尚 未 到 位 ， 张 维 达 就 让 他 指 导 的 博 士 后 人 员 暂 时 住 在 他 的 家 里 。 后 来 学 校 给 他 们 分 配 宿 舍 后 没 有 家 具 ， 张 维 达 就 把 自 家 的 桌 椅 送 给 他 们 使 用 。 他 对 外 地 来 的 博 士 生 更 加 关 怀 ， 经 常 请 他们到家里吃饭，为他们改善生活 。 张 维 达 教 授 去 世 后 ， 家 属 将 他 生 前 的 藏 书 1200 余 册 捐 赠 给 经 济 学 院 资 料 室 ， 为 经 济 学 科 的
18、学 子 留 下 了 宝 贵 的 精 神 财 富 。 为 了 纪 念 张 维 达 教 授 ， 他 的 学 生 和 吉 林 大 学 校 友 设 立 了 “ 吉 林 大 学 张 维 达 经 济 学 奖 学 金 基 金 ” ， 用 于 奖 励 优 秀 的 本 科 生 。 2011 年 5 月 ， 张 维 达 教 授 铜 像 揭 幕 。 他 严 谨 的 治 学 态 度 、 朴 素 的 科 研 作 风 和 高 屋 建 瓴 的 思 维 方 式 ， 潜 移 默 化 地 影 响 着 一 代 又 一 代 吉 林 大 学 经 济 学 科 的 学子。 （ 作者为长春文史研究者 ） 张维达 ： 甘为人梯育英才 巴 特
19、1931 年 ， 日 本 蓄 意 策 划 发 动 了 九 一 八 事 变 ， 开 始 武 力 侵 占 中 国 东 北 。 此 后 ， 日 本 不 断 从 国 内 和 朝 鲜 增 调 部 队 ， 进 一 步 扩 大 侵 略 态 势 。 与 此 同 时 ， 为 了 欺 骗 国 际 舆 论 、 掩 饰 侵 略 罪 行 ， 他 们 还 拼 凑 了 伪 满 洲 国 傀 儡 政 权 。 1932 年 3 月 ， 伪 满 洲 国 成 立 ， 定 都 长 春 ， 改 名 “ 新京 ” 。 1932 年 春 ， 在 日 本 关 东 军 的 主 持 下 ， 伪 满 洲 国 开 始 了 对 当 时 长 春 的 城
20、市 规 划 与 建 设 。 按 照 规 划 ， 日 本 关 东 军 和 伪 满 军 政 机 构 办 公 楼 的 选 址 基 本 位 于 当 时 城 市 的 两 大 轴 线 ， 即 “ 大 同 大 街 ” （ 今 人 民 大 街 ） 和 “ 顺 天 大 街 ” （ 今 新 民 大 街 ） 两 侧 。 从 1932 年 7 月 到 1941 年 4 月 ， 在 这 两 条 街 路 两 侧 先 后 修 建 了 14 栋 被 称 为 “ 厅 舍 ” 的 伪 满 军 政 机 构 办 公 楼 ， 其 中 包 括 后 来 被 称 为 “ 伪 满 八 大 部 ” 的部分建筑 。 日 本 关 东 军 作 为 伪
21、 满 洲 国 的 实 际 操 纵 者 ， 从 政 治 方 面 对 这 些 “ 厅 舍 ” 建 筑 提 出 了 特 殊 的 设 计 要 求 ： 要 建 设 有 “ 满 洲 特 色 ” ， 同 时 能 够 表 现 日 本 的 强 大 和 现 代 化 的 建 筑 样 式 ， 而 所 谓 “ 满 洲 建 筑 之 特 色 ” 实 际 上 带 有 中 国 传 统 建 筑 的 底 蕴 。 1932 年 5 月 ， 刚 刚 担 任 伪 满 国 都 建 设 局 建 筑 科 科 长 的 日 本 人 相 贺 兼 介 承 担 了 设 计 “ 第 一 厅 舍 ” 和 “ 第 二 厅 舍 ” 的 任 务 。 相 贺 兼
22、介 旅 居 中 国 多 年 ， 此 前 长 期 供 职 于 “ 满 铁 ” 建 筑 科 ， 有 相 对 丰 富 的 实 践 经 验 。 由 于 没 有 可 借 鉴 的 先 例 ， 相 贺 兼 介 在 设 计 上 选 择 了 一 种 相 对 传 统 的 建 设 构 图 模 式 ， 即 在 建 筑 中 间 设 置 相 对 较 高 的 塔 楼 ， 使 其 与 两 翼 形 成 垂 直 与 水 平 的 视 觉 对 比 关 系 。 实 际 上 ， 这 种 构 图 模 式 已 经 较 为 广 泛 地 出 现 在 当 时 其 他 日 本 设 计 师 的建筑设计作品中 。 1932 年 7 月 ， 在 被 一
23、片 农 田 包 围 的 “ 大 同 广 场 ” （ 今 人 民 广 场 ） 东 南 角 和 西 南 角 ， 隔 街 相 望 的 “ 第 一 厅 舍 ” 和 “ 第 二 厅 舍 ” 相 继 开 工 。 两 座 建 筑 虽 然 采 用 了 相 似 的 构 图 模 式 ， 但 是 相 贺 兼 介 在 建 筑 外 立 面 上 却 采 取 了 不 同 的 装 饰 风 格 。 “ 第 一 厅 舍 ” 虽 然 秉 承 “ 试 图 将 整 体 的 新 样 式 在 内 部 与 东 方 式 交 织 ” 的 设 计 理 念 ， 但 从 外 观 效 果 来 看 还 是 一 件 彻 头 彻 尾 的 “ 舶 来 品 ”
24、。 相 对 于 “ 第 一 厅 舍 ” ， 晚 开 工 10 天 的 “ 第 二 厅 舍 ” 则 更 加 符 合 日 本 关 东 军 提 出 的 所 谓 “ 满 洲 特 色 ” 的 要 求 。 随 着 “ 大 同 广 场 ” 周 边 原 本 泥 泞 的 土 道 变 成 碎 石 铺 垫 的 街 路 ， 广 场 周 边 的 农 田 和 农 舍 消 失 ， 顶 着 五 座 中 式 四 角 攒 尖 顶 塔 楼 的 “ 第 二 厅 舍 ” 渐 渐 出 现 在 人 们 的 视 线 之 中 。 除 了 中 式 的 塔 楼 ， 相 贺 兼 介 在 这 栋 建 筑 的 外 立 面 上 还 增 加 了 许 多 中 国 传 统 建 筑 构 件 ， 如 二 层 女 儿 墙 上 绿 色 的 琉 璃 瓦 檐 口 ， 挑 檐 下 方 的 斗 拱 造 型 ， 入 口 上 部 檐 口 两 端 高 翘 的 鸱 吻 走 兽 ， 尤 其 是 一 层 与 二 层 墙 面 上 的 龙 形 浮 雕 造 型 ， 更 增 加 了 东 方 韵 味 。 其 实 ， “ 第 一 厅 舍 ” 和 “ 第 二 厅 舍 ” 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