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图书在版编（CIP）数据满的荷包：清代喀尔喀蒙古的衙门与商号/赖惠敏著.北京：中华书局，2020.11ISBN 978-7-101-14823-7.满.赖.政预-区域经济-研究-内蒙古-清代.F127.26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20）第196024号书 名 满的荷包：清代喀尔喀蒙古的衙门与商号著 者 赖惠敏责任编辑 刘冬雪封设计 周出版发 中华书局 （北京市丰台区太平桥38号 100073）http：/ E-mail：印 刷 北京瑞古冠中印刷版 次 2020年11北京第1版 2020年11北京第1次印刷规 格 开本/9201250毫 1/32 印张18 插2 字数402千字印 数
2、1-3000册国际书号 ISBN 978-7-101-14823-7定 价 78.00元图表次图01 喀尔喀蒙古台站路线图/3图02 17551850年中俄贸易额/5图03 清代张家税收数量/6图04 清代杀虎税收数量/20图21 张家上堡市圈图/112图22 张家舆地全图/126图23 张家税关北门/131图51 乌雅苏台地图/260图52 18511898年蒙古捐输的额/311图81 科布多城市图/438图82 伯利亚铁路线图/461图91 卢布与洋的兑换/496表11 内务府官员与买卖采购货领银两与剩余银/38表12 清宫采办的货占俄国对外输出量的例/39表13 赊借、抵还货物数量表/4
3、3表14.1 恰克图商的籍贯/58表14.2 恰克图三个街道上的铺户数/58表15 嘉庆四年（1799）春秋两季领部票铺户/60表16 恰克图商号馈送钱数/63表17 商号馈赠恰克图章京的礼物/64表18 隆泰成商号携带货物及买俄罗斯货物价值银两数/67表19 李玿携带货物清册/68表110 买卖城商号商铺与栅外房产/71表111 给发兵丁赏项公并接待俄罗斯项银两数清册/74表21 恰克图甲花名册/83表22 嘉庆四年（1799）恰克图轮流甲头清册/86表23 同治三年（1874）恰克图商捐输武器、弹药与赏顶戴/88表24 陈学源向外字号等商借银/114表25 陈学源向张家铺户摊派粮/115表
4、26 恰克图茶叶所经之关卡与税捐厘/122表27 俄商与华商贩茶的税捐与运费之较/124表31 宣统年（1910）库伦办事衙门组织与员额/146表32 光绪年（1894）年（1895）九商号轮值及收砖茶数/155表33 恰克图衙门致送库伦满汉官员三节银两/163表34 恰克图商呈验茶部票（18721898）/165表35 在哈噶嘶地种地名册/167表36 宣统三年（1911）商铺承领限票清册/175表37 库伦等地商的商捐/178表38 库伦商报效银花名册簿/180表39 光绪三年（1905）库伦等地征收的统捐银/184表310 驻库宣化练军队及巡防步队两营编制及饷章表/190表41 嘉庆年（
5、1813）担任甲的商号及其规模/199表42 道光六年（1826）巴县铺户册/200表43 永成泉商号的债权和财产清册/205表44 阖营库伦众艾共该银茶账/208表45 道光年（1842）库伦的位甲/214表46 18551882年间库伦添增商号房屋数量/218表47 库伦保甲铺户/220表48 买卖城从事融业的商号/227表49 茶庄与洋货庄/229表410 买卖城从事批发百货业的商铺/232表411 北京杂货业商号/234表412 北京、张家输往库伦的货物/242表413 库伦出的产/244表414 1920年外蒙古进出贸易数量/246表415 磨尔多奈借商号之银两等项/247表51 乾
6、隆三三年（1768）喀尔喀蒙古驻军数/262表52 各省协拨经费/263表53 乌雅苏台买卖城铺房收租/266表54 商捐输名册/274表55 宣统三年（1911）乌雅苏台岁预算表/276表56 乌雅苏台衙门官兵俸饷/277表57 乌城官员盐菜银等/279表58 乌城衙门的杂费/285表59 满洲驻防官兵盐菜银/286表510 嘉庆年（1797）绿营官兵盐菜银/287表511 嘉庆年（1797）蒙古王公台吉兵丁盐菜银/288表512 台站、卡伦官兵盐菜银/290表513 乾隆年间乌雅苏台的牧和牲畜数量/293表514 宣统三年（1911）乌雅苏台衙门岁出/295表515 喇嘛捐输及奖赏/310
7、表61 乌梁海借商银两/331表62 蒙古商号债务/333表63 咸丰三年（1853）张家重修关帝庙乌城商捐献名册/334表64 光绪三年（1887）五祥麟购买价格/362表65 嘉庆四年（1819）道光年（1848）蒙古驻班向盛魁赊借牲畜及政费等/366表66 谢图汗部驻班官员取盛魁之驼数量/367表67 盛魁代垫牲畜货物价格/372表71 科布多商的捐输银两/387表72 宣统三年（1911）科布多的岁预算表/389表73 科布多官员的薪俸/392表74 蒙古王公、台吉的盐菜银、跟役数/394表75 阿勒坦淖尔乌梁海与阿勒台乌梁海的官兵数/395表76 科布多所管台站/397表77 科布多
8、参赞管辖卡伦/399表78 乾隆三三年（1768）正初起底科布多牲畜牧群数/401表79 科布多宣统三年（1911）岁出预算表/406表710 瑞洵拟定的官俸/428表81 国元年科布多买卖城商公有房产表/442表82 科布多各部落王公等领俸银、缎匹数/448表83 科布多的物产/452表84 科布多的商号号东的籍贯/456表85 国三年归化的张数量/466表86 归化蒙古输的牲畜/466表87 光绪三年年（18771896）谢图汗部驻班官员取驼记录表/478表91 俄商借常三家商号卢布数量/493表92 1914年俄国国内流通货币之种类及数量/494表93 19141917年间帝俄纸币卢布数
9、量/495表94 帮购买俄钞损失/497表95 驼税/501表96 营业捐/503表97 蒙古的苛捐杂税/503附录11 乾隆三四年（1769）三恰克图贸易货物价值/511附录12 领库伦等地执照之商登录货物清册/514附录21 茶商领部票数额/516附录22 1816-1871年北商贩售细茶的银两/523附录41 乾隆五四年（1789）库伦买卖城之商号货物数量/532附录42 嘉庆年（1813）库伦买卖城之商号及其规模/535附录43 光绪三四年（1908）买卖城栅内保甲门牌清册/543附录44 库伦铺户册/548附录61 商号罚牲畜/554附录71 科布多治旗兵备额数统计表/557附录81
10、 国元年蒙乱前科城城外商场华商私有房产表/558导论第章 清朝对恰克图商的管理、前、乾隆朝的皇家商队三、乾隆朝对商的管理四、乾隆三三年（1768）恰克图章程五、嘉庆以后的恰克图商管理六、结第章 恰克图的晋商、前、商的组织三、茶商的家族四、规费与茶厘五、茶商的因应之道六、结第三章 清代库伦衙门的财政、前、库伦办事衙门的组织三、库伦衙门经费来源四、库伦衙门的规费与商捐等五、清末的新政与税捐六、结第四章 清代库伦的商号、前、库伦城市商的管理三、库伦的历史发展四、买卖城的商号五、库伦的商业六、结第五章 清代乌雅苏台的衙门、前、乌雅苏台衙门的岁三、乌雅苏台衙门的岁出四、乌城官员的弊端五、蒙古的捐输六、结
11、第六章 乌雅苏台的商号、前、乌雅苏台的买卖城及管理三、乌城商的商贸活动与债务四、乌城的商帮五、商号垫办军需六、结第七章 清代科布多的财政、前、科布多建城与财政来源三、科布多的政经费四、科布多的吏治五、结第章 清代科布多的商号、前、科布多的买卖城三、科布多的京庄四、科布多的庄五、结结论（）关税（）财产累进税（三）税及职业捐（四）营业捐及印花税后记导论本书书名定为满的荷包是因在喀尔喀蒙古当官的乎都是满洲，清朝统治蒙古的经费常少，能稳定治理百多年，是仰赖商势的介，这是本书主要的观点。在讨论问题之前，先对喀尔喀蒙古的地理、交通以及做简单论述。清代喀尔喀蒙古离北京分遥远，朝廷建许多台站，由北京、张家经赛
12、尔乌苏库伦共3，345。库伦到恰克图920，故由北京到恰克图共4，265。1乾隆年（1763），郎中班达尔沙于由张家起程，六到达恰克图，共需五天2，其中由恰克图到库伦约天。3若是茶商由武彝运茶到恰克图，时间更久。根据英国国家档案馆藏档案记载，道光年间武彝茶的运输时间如下：武彝茶挑崇安（1天）、再挑铅县（5天）、装艇河（1天）、再换艇县（4天）、过挑浙江常县（2天）、下艇到杭州江（4天）、过杭州城桥过关装船到上海县（7天）、装海船（1314天）、到天津府起驳艇内河到通州府（5天）、骡驮张家（8天）、茶卖与货房（即洋商）再骆驼驮蒙古到恰克图（40天）转卖俄商。4从武彝运茶到张家需5051天，张家到
13、恰克图要40天。茶叶从产地到销售地约要三个。由张家到科布多属于阿尔泰军台，共78台。其中，察哈尔都统辖44台，乌雅苏台将军辖南段20台、段7台，科布多参赞辖东段7台。张家经过赛尔乌苏、乌雅苏台到科布多城，总5，850，北京到张家430，故从北京到科布多共6，280。5从官员记可知，赴任程需要个多。额勒和布记载，同治年（1871）五察哈尔都统盛因病开缺，调额勒和布出任该职。额勒和布从北京到张家的程为同治年从北京启程，六到张家。同治年（1873），乌雅苏台将军常顺与署参赞奎不睦，挟私纠参，察哈尔都统额勒和布乌城调查案情。他从张家到乌雅苏台，同治三年（1874）正初由张家启程，三抵达乌城，共43天。
14、6另位官员祥麟，他于光绪年（1886）由北京赴任乌雅苏台参赞，光绪年四三由北京出发，九张家。五初由张家启程，六初三乌雅苏台，共32天。7额勒和布记载，委员松峰于光绪元年（1875）九由科布多起，抵达乌城。8因此，由北京到科布多需要四余天（参图01）。图01 喀尔喀蒙古台站路线图喀尔喀蒙古的城市包括恰克图、库伦、乌雅苏台、科布多。蒙古城居的情况常明显，库伦的汉甚超过蒙古。根据1921年出版的外蒙共和国书统计，蒙古都市，恰克图4，000、库伦100，000、乌雅苏台3，000、科布多3，000。城居的占蒙古总数（647，000）的21.6%。汉共85，000，占城居数62%；蒙古50，000，占3
15、6%。9有关汉在库伦的数，也有不同说法。1915年，陆世菼调查库伦共五千余户，华侨共七余万，俄千余，蒙居多，共九万余。10陈箓根据商会报告统计，库伦商铺共577家，数6，115。此外，有匠千五百余、矿千六百余。11库伦的华在万左右，与陆世菼所说七万有差距。1920年，茂调查库伦共五万五千余，按照种：蒙古有33，000（其中喇嘛僧15，000，世俗8，000）、汉20，000（其中12，000，直7，000）、俄国1，500、藏喇嘛僧560、法国5、英国1、本14。12总之，在蒙古的华应当不到万，期主导蒙古地区的商业贸易。过去，仁宇教授认为，明清五百年政府是“不能在数字上管理”的国家，财政标只放
16、在维持政治现状，反映经济社会的动态。13以张家税关来说，是很典型的例。俄国的俄中通商历史统计概览记录17551850年的中俄贸易数额，除了三次贸易中断期间未计，其他年间的贸易额参图02。吉利俄专著俄中通商历史统计概览讨论中俄百年的贸易，他统计1755年中俄贸易总额为838，820卢布，1800年为8，385，646卢布，约增加九倍。1850年为14，576，850卢布，是1800年的1.7倍。14不过，俄国卢布在九世纪贬值，如1802年纸卢布与银卢布的兑换为10.8，1810年兑换为10.25。卢布贬值的原因是俄国向外借款，九世纪初亚历世登基时国家财已匮乏，资严重短缺，截1809年，财政字已达
17、1.57亿卢布。这就迫使沙皇政府不断增发纸币。此举导致流通中的纸币数量猛增，18021810年，纸币数量由2.305亿卢布增5.794亿卢布。纸币的过度发导致其汇市价格不稳，百元纸卢布从80银币降25.4银币。15图02是已扣除俄国货币贬值部分所绘制的中俄贸易额。图02 17551850年中俄贸易额中俄贸易管理货物进出的税关是张家，1747年张家征税缴交正税和盈余48，013.89两，1800年税为60，937.6两，只增12.7%，1880年反降到38，623.87两。16与之同时的州贸易，17601761年进出总额为901，371两，17961797年进出总额为8，349，289两。粤海关
18、的关税1755年486，267两1795年增为1，171，911两。17显易，州通商裨益财政，张家的关税诚如仁宇教授所说，商税不是国家税收的重要项。图03 清代张家税收数量资料来源：丰若，清代榷关与北路贸易：以杀虎、张家和归化城为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210216。其中有年缺档案，以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军机处档折件、宫中朱批奏折及中研院历史语研究所藏清代内阁库原藏明清档案补上。张家关税收不多，可以从很多来讨论，张家税关距离恰克图数千，来陆路税关不易管理；来蒙古免税，或趁着朝觐北京时帮商携带物品；三来清政府拟定张家税则着重中国出的茶叶和布匹，对俄罗斯进的或纺织品税轻。18就财政资
19、源的分配来说，岩井茂树认为中国专制国家财政的基本原则是采取“原额主义”，但是收的定额化与社会经济发展不协调，结果中央财政的相对降低，地进财政分权。19从这个度来分析清朝统治蒙古的政策，可以了解中央和地财政的消。康熙年（1689）的尼布楚条约协议俄国商队到北京贸易，康熙三七年（1698）以后俄国的政府商队定期到北京贸易，约三年期。法国学者加斯东加恩根据17281729年北京俄国商队的账册发现，1728年交易总额将近千万法郎（约万卢布）。20然，雍正五年（1727）中俄恰克图条约，规定俄国每三年派遣官家商队到北京贸易，官家商队往返次少需要三年。俄国商团到北京也花费不少，俄国政府必须给使团两年的特殊
20、薪、赠送皇帝和的礼品以及运输费，共约万卢布。相较之下，商每年都拿出万卢布的资投在恰克图的贸易上，所得到的利润北京商队得到的还要多些。21再者，俄国政府商队也临其他地区的竞争压。1721年之前，中国商向俄国政府商队采购货赚了不少钱，之后库伦的私贸易额为北京的四五倍，货价格北京便宜，致使北京的贸易垮台，中国商赚不到钱。22俄国借着减少到北京做贸易的商队次数，把市场由库伦移到恰克图作为最后的挣扎。恰克图像库伦样，最后压倒了北京。恰克图条约规定两国在边界上建市场，使得私商们获得利润。俄国商队在乾隆年（1737）之后仍然继续来华，直到乾隆年（1755）才完全停。商的数和货物的数量不如以前，因这时期的中俄
21、贸易重转移到恰克图。23乾隆九年（1754）开始了中俄恰克图贸易，乾隆皇帝主导着贸易活动，他派遣皇家商队即内务府的官员和买卖记录张家到恰克图沿途的经费开、调查俄国喜爱的货物，以及规定物品价格等，乾隆四三年（1778）皇家商队停到恰克图贸易，遂以商为贸易的要。乾隆七年（1762）以诺浑为库伦办事。次年，设理藩院章京，者是印房章京；者是管理买卖事务部院章京；者分驻恰克图章京，管理边务商业。24管理恰克图贸易章京最初派遣内务府官员，后来改为理藩院员外郎等。到恰克图贸易的商必须领取理藩院的院票或称部票，如同盐商领盐引、茶商领茶引，皆属清代特许的商。恰克图贸易以以货易货的形式交易，在1800年以前，这种
22、交易单位是中国棉织品“南京布”，从1800年起，则为中国茶叶。25俄商以茶叶既易于搬运且适合俄国平之嗜好，输极夥。雍正初，输25，103箱，值银10，041两余。道光年间魏源撰之夷情备采，谓茶叶输俄66，000箱，计500万磅；同时代萧令裕撰之粤东市舶论亦谓茶叶输俄达40万50万。迨咸丰初，则占出总额75%矣。261850年中俄贸易量超过千万卢布，中国输出品主要为茶叶。乾隆三三年（1768），乾隆皇帝订恰克图贸易章程后，官商联合与俄国议价，商获取极利润。恰克图章京必须登录商买卖货品、数量等，恰克图各铺户请领部票随带货物价值银两并买俄罗斯货物茶银数清册让恰克图的晋商公之于世，且贩售布匹、茶叶与俄
23、罗斯交易、纺织品的数量、价格都很清楚，笔者针对贸易商品已发表数篇论。27此外，恰克图街道、铺号丁市圈尺清册、店铺编甲等，在其他的商业城市尚未发现像恰克图这么完整的商管理的资料。虽然前已有本、俄罗斯学者的中俄贸易研究，都利俄罗斯档案从俄罗斯商业来研究，恰克图档案可了解中国晋商贸易的态势。28不过，去恰克图贸易的商另有从乌雅苏台、库伦请领路引的，他们携带的货物、数量等，笔者只找到部分资料，将来有机会再去蒙古国家档案局查询。管理这么庞贸易量的库伦办事或恰克图章京，除了官俸之外，该衙门并没有中央拨给经费。嘉庆五年（1800），皇帝下令由北道拨给恰克图衙门银212.5两29，不过这对每年需出超过千两的恰
24、克图衙门来说，也济于事。库伦和恰克图衙门都得仰赖商的各种息银、捐输、陋规、摊派、私罚银等。但如此，商还提供张家地衙门经费，亦如库伦等地。杨联陞教授亦曾讨论商的捐输或报效资助政府的军备、公共建设、患、饥荒的救济。30总之，商的付出幅节省中央政府的财政出，因，尽管中俄贸易和国内商业繁荣不能扩国家财政规模，挹注地财政上仍有贡献。汉在喀尔喀蒙古超过百五年，学者们称之为旅蒙商，这研究也有百年历史。31今能继续探讨这课题，主要是参考蒙古国家档案局藏库伦办事衙门档案，以及中国第历史档案馆的满档案。32多年前，蒙古共和国将部分汉档案送给台湾政机构下设的“蒙藏委员会”（现改为蒙藏化中），这些档案经编后有3，19
25、7个次，分90卷，每卷的件号不等。33有关库伦办事档案共626笔，其中汉收项档、衙门官项柴炭银两动清册、衙门各项放款簿为衙门经费收，乾隆六年（1795）迄光绪三四年（1908）。这材料清代志中的赋役篇还翔实，为研究边疆财政的好素材。中国第历史档案馆藏的军机处满录副奏折中有4，470件有关库伦的档案，数量相当多，因库伦办事都以满、蒙官员担任，满成为正式的公书。不过，道光朝、咸丰朝、同治朝、光绪朝、宣统朝逐渐有汉的档案，在军机处录副奏折中亦有600多件档案。宫中朱批奏折全宗以04开头，有关库伦的档案有324笔，主要是商缴纳官房地租或商捐的档案。研究财政史学者常引仁宇教授的看法，他认为明代各地保留的
26、税收记录，主要是上报户部交差了事的官样章，并不反映税收数字的真实变化。明代全国财政主要标在维持政治现状，反映经济动态。34清代财政有两个专门概念“内销”和“外销”，罗东解释：“内销之款，系经常费，中央定有途及款额，地政府不得妄费。外销之款，定额，实销实报，地政府有便宜处置之权。中央切筹款，例由地筹措。地需款，需秉命中央办理，不得私作主。”35史志宏、徐毅认为，“外销收”是没有进各省每年例奏销的收和出，这部分财源并未经过户部监督和审计。刘增合解释户部将外省匿报之款称为“外销”，它是指各省未经户部核销、备案的收专案及银两。36岩井茂树认为清代被通称为“公费”的正额外经费，在制度处理法上，和清末的外
27、销是致的。譬如两淮盐政司的盐规以节规、规礼等形式送给布政使等衙门，维持着正额外经费。在江南也有把这笔经费的部分叫作“外销”的。37由此看来，库伦办事除了官房地租每年报户部之外，其他经费都属外销收。以出层来说，主要出为办公纸笔银、赏笔帖式、书吏、皂役银两、修理衙门等。嘉庆七年（1802）库伦办事衙门出421.2两，光绪年（1892）达4，653.61两，出项增倍以上。光绪九年（1903），库伦有所谓“化私为公”，将衙门私收的税改为名清楚的税捐，如办统捐、捐、税、免役银等，经费每年共收银四万余两。38可边疆官员处理地财政，有许多随机性及巧妙财之道，故国官员陈箓说：“库伦办事席为前清著名之美缺，满员
28、营谋者万不能到。”39何烈清咸、同时期的财政书提到清代的陋规本名“规费”，清代中央到州县都有陋规存在，盐务、税关、漕政、河甚军中也都不例外。各级衙门的陋规，半由于贪吏的有意需索；半由于执公务实际上的需要。中央虽然明知这是败坏官箴的媒蝎，却始终法加以禁。乾嘉以后，也有趋泛滥之势。40本书讨论库伦规费的产因于地经费不、官员执公务之需，同时也收受馈赠，陋规不断。蒙藏化中藏的汉档案中商的账簿居多，许多蒙古王公和满洲官员习惯向商赊借货物。譬如笔者以前研究桑斋多尔济私案，桑斋多尔济向义兴隆记取货数百两、满洲官员丑达向商赊货数千两。41商账簿铁证如，成为破案利器。本书将讨论恰克图章京九四收受商馈送礼物事件，
29、就是利商留下的乾隆五七年起嘉庆四年恰克图商馈送历任官员回钱礼物账册。42咸丰年间发克通额收取商砖茶事件，商亦提出账簿证据，使得克通额被职。另外，库伦是哲布尊丹巴驻锡所在，为蒙古宗教中，喀尔喀法典于雍正四年（1726）地当局之政命令：“库伦（寺）为佛所在之地（圣地），切商应于天在此进贸易。若不进贸易去看望放荡之，半夜前去留宿彼处，被旁居留者，即按窃贼科罚。留该过夜之户主也罚以同样罚。”43汉与蒙古在库伦进贸易，按照佛教的法规，商贾应在距离寺院的买卖城居住。但是，从乾隆年间起喇嘛不断向商赊货款甚巨，偿还，便将房屋典卖商，清末形成库伦的市圈，积买卖城还。这说明政商关系融洽，官员允许商越界买卖。有关库
30、伦商问题，有三多的库伦奏稿以及宣统年间佚名考察蒙古记对恰克图、库伦城市翔实的考察。44台湾学者的研究，最著名的为李毓澍库伦办事建制考讨论库伦办事的任职、执掌、司法等。45札奇斯钦库伦城史则利蒙古学者都格尔苏隆（Dugersuren）所著库伦城史之笔记，加上他搜集的资料写成。46近年来本学者佐藤宪利蒙和满档案，讨论清朝对库伦之蒙（汉）采取分离统治。汉商原先居住在买卖城。乾隆年间，汉商到哲布尊丹巴寺院做意，由喇嘛代为保管未出售商品。嘉庆六年（1801），汉商混住库伦内情况严重。道光年（1841），哲布尊丹巴寺院喇嘛借汉商银两，出让产权，库伦认同库伦存在。库伦商衙门章京逐登记商的院落和建筑物，咸丰、
31、同治、光绪等朝都有库伦商号房屋调查清册。47此外，佐藤宪也注意到商号在库伦以外的地活动，如蒙地开垦情形。笔者讨论的库伦着重于商经济活动的变化，早期以中俄贸易为主，清中叶以后则转向蒙古贸易，包括借贷与融汇兑等。本书的另个重点是讨论乌雅苏台、科布多两个驻防的军事城市。清康雍乾三朝与准噶尔的战争，耗费了许多军费。据陈锋教授统计，康熙末年雍正初期平准噶尔战争费应在五千万两左右。雍正末年平准噶尔银为五千四百余万两。乾隆平准回之役的经费，清史稿载3，300万两，檐曝杂记载2，311万两，圣武记载3，300万两。48赖福顺则讨论乾隆两次平准噶尔与回部诸役，拨款数额3，500万两。49雍正年（1733）乌雅苏
32、台建驻防城，建买卖城是乾隆年（1757）。乾隆七年（1762）于科布多建驻防城，同时在城南建买卖城。这种买卖城和库伦由商然形成的买卖城不同，类似于新疆的“官铺”，必须缴纳房租银。50战争期间朝廷雇商运输军粮使驼，促成商随营贸易，最著名的商为范毓馪。准噶尔战争之后，清朝治理新疆的税收包括：商铺房屋税、地租、牲畜落地税，如在乌鲁税收最为七千余两。51乌城和科布多也有类似的税收，顶多千两。平准噶尔之役后，乾隆皇帝统治新疆和喀尔喀蒙古最的差异是协饷。根据华健（James A.Millward）研究，新疆各年协饷从1795年的845，000两1848年增加到4，045，430两，半个世纪约增3.8倍。5
33、2蒙古地区在乾隆九、年（1754、1755），定边左副将军成衮扎布奏报户部拨给每年经费余万两，乾隆五六年（1791）更改省协拨银三年万两，直到清末，蒙古的财政没有显著增。喀尔喀蒙古在乌雅苏台和科布多两个驻防城市，衙门和商号之间发展出不同的模式。乌雅苏台在同治年间因新疆战乱，城池被烧毁，没留下地档案。不过，乌雅苏台属于定边左副将军管辖，将军每年必须题奏衙门事和财政状况。内阁题本户科有定边左副将军题乌雅苏台科布多官兵银粮数清册，从乾隆年间到清末，从中能掌握衙门各项收。53中国第历史档案馆发的军机处录副奏折微卷有关乌雅苏台、科布多、乌梁海档案超过1，000余笔，宫中朱批奏折财政类微卷，有关喀尔喀蒙古
34、约450笔。54将这些档案和乌雅苏台事宜、奕湘定边纪略、富俊科布多政务总册较，可了解像地志书的乌雅苏台事宜、定边纪略记载偏于简略。譬如该书定边左副将军俸饷仅列养廉银1，500两、粮43。实际上，据乌雅苏台科布多官兵银粮数清册记载，将军还有跟役、匹等银两进项，其他官员在盐菜银之外，跟役和匹配置也都是补贴收。55科布多政务总册也有类似情况。然，内阁题本户科、宫中档朱批奏折等档案系地官员上奏皇帝的题本和奏折，久形成制式化公，例如乌雅苏台将军奏报官房地租或者商捐输，但同属地税的落地税、平秤银甚规费都不在奏报范围内。近年来，笔者多次到北京中国第历史档案馆查询军机处满录副奏折、军机处录副奏折56，并利台北
35、故宫博物院藏军机处档折件、宫中档朱批奏折，及中研院历史语研究所藏清代内阁库原藏明清档案等，了解其他税、规费等，可以进步研究驻防衙门的财政情况。这些年来，许多蒙古任官的奏折和记被汇集出版。如斌良（17841847）乌桓纪录、毕奥南主编清代蒙古游记选辑三四种、孟矩著乌城回忆录（乌雅苏台回忆录）、鹤天内外蒙古考察记。57其中瑞洵（18581936）著作有散居奏稿等，其中提到他如何励精图治、规划新政等等。58然，瑞洵被参劾后政绩化为乌有，落得“通贿营私”、“挟带商货”、“骚扰台站”等罪名，这连串的罪名说明在蒙古当官的复杂性。额勒和布（18261900）在同治三年（1874）光绪四年（1878）担任定边
36、左副将军，其额勒和布记记载的商资料相当多，特别是盛魁、天义德、元盛德代购贡、借军饷等。祥麟于光绪年（1886）六年（1890）担任乌雅苏台参赞，其乌雅苏台程纪事、乌雅苏台记（不分卷）更详尽地描述了商领票、商业内容以及经营借贷活动，还有商号帮衙门采办进贡的匹，商号代垫军需等。59以蒙古国家档案局藏的从嘉庆朝光绪朝的盛魁档案对照官员记，得以期观察乌城和科布多衙门的政商关系。祥麟记巨细靡遗地记录他常向盛魁、天义德等商号赊账，到光绪六年（1890）三要回北京时，盛魁商家等四年积负达2，055两。60祥麟每季的盐菜养廉银约百两，年不过四百两，却常买洋布、张、蘑菇等，这应该也是他经商营的式之。过去讨论清朝
37、统治蒙古成功因素之为满汉联姻制度。61但乾隆皇帝深谋远略，他也不在乎联姻，是由上下层层地控制。皇帝赏给蒙古王公和满洲贵胄般的俸银，由王公轮流驻班乌城，他们负责出赊账，商号则到蒙古各旗向牧抓牲畜折抵。Johan Elverskog提到，世纪清朝在蒙回地区创造了当地的菁英世系，授与王、勒、和公爵位及各级官阶。蒙古菁英也视此官衔和顶戴为寻常的荣耀，由此转变了早期蒙古对于政治权威和部族认同的概念。各部族菁英只有经由皇恩才能存在，他们只代表清帝国的蒙古部族贵族。因此可说，清帝国的巩固并来多元性，在于创造了去除当地化论述的泛帝国菁英。62清朝政策期稳定地统治蒙古地区，却让蒙古陷于困境。清朝将各种差役和牲畜
38、开销转嫁在蒙古上，使得蒙古的债务有惊发展。乾隆年（1757），蒙古四部落共商债务银153，739两。此事起因是“乾隆九年军兴以来，军需项前增加，且驻札萨克济萨办事糊涂重叠，致不能偿还。今查其册档，塔尔运送军械粮乌雅苏台，雇汉驼只、雇夫银两，交其看守之罪犯厄鲁特等应给粱、京城驰驿前来的、侍卫等预备蒙古帐包、粱、锅具、柴等，再为军营传递事务、预备驼等项，虽皆系公务，原现成银两，不仅以价取给商，办理事务之济萨，唯顾眼前公务简易，妄做脸给发，下不肖之徒，不乘间敛索，以致债务如此”63。所谓济萨为蒙古社会中专管喇嘛物的机构，亦称为集赛。蒙古济萨办理各项军需，再为军营传递事务、预备驼等项，皆因公务向汉商借
39、款所致。根据宝朝克图研究，蒙古兵丁承揽漠北所有驿站、军台的差役，先后共百余个台站。其次，承担蒙古四部境内以及乌雅苏台、科布多、库伦等地的卡伦的驻卡差役。这两项差役占全部差役之77%。再次，承担科布多等地的屯差役以及四部境内官牧及乌雅苏台、科布多、库伦等处所设官牧的各项差役。64宝朝克图发现沙那楚克多尔济抄本喀尔喀四部摊派各类差役档，另根据佚名撰考察蒙古记载：“宣统三年，据喀尔喀四部落公共摊派者岁百万有奇，图盟、盟各开者尚各万有奇。亲王云此单所列皆最少之数，则知此外尚有陋规未算也。卡伦兵每年津贴五万余两，守边实。值差者且以出钱免役为得计。喀尔喀所出台站之费岁及七余万，地此守旧不变，劳伤财。”65
40、红楼梦中提到贾赦犯罪被发往台站效，贾给两千两银做盘缠，间接说明守台站员应官员往来度，所费不赀。商垫借蒙古公共摊派经费，换取蒙古出产的牲畜，根据现存于蒙古中央档案馆的喀尔喀部落之王公向盛魁赊借物品、牲畜的记录，可了解蒙古差役繁重。但蒙古的牲畜赶到内地数量众多，是否为税关带来庞税收？譬如盛魁的副经理安承武述：“盛魁在光绪三年以后宣统年间，每年由蒙古往回赶七万多只、五六千匹。国元年国年，最多回过九万只、五六千匹。”荣述：“光绪六年，归化三商号盛魁、元盛德、天义德，共回三多万只，盛魁最多，元盛德次之，天义德较少宣统年间只卖两银。”66盛魁还有12家号贩卖茶叶、烟、绸缎、布匹、糖等。波兹德涅耶夫提到盛魁
41、在蒙古的贸易额不下九百万两或千万两。67由杀虎到乌雅苏台、科布多贸易的商号，还有五六家，贸易量应颇为可观。清代杀虎税关的税收，却只有四万多两，参图04。图04 清代杀虎税收数量杀虎税关出以烟茶、布匹、杂货为宗，进多为从外进来的牲畜、绒、张等。主要税收为落地杂税和牲畜税两种。丰若认为道光末年归化城的银钱率逐渐低，遂使该关实存盈余逐年下降。68不过，以中俄贸易上千万两，张家的税收顶多六万余两，也不能期望杀虎税收能超过张家。许多研究旅蒙商的著作引了波兹德涅耶夫蒙古及蒙古书，以及旅蒙商盛魁。近年出版盛魁闻录，该书辑录了1960年代归化城盛魁股东、伙计、驼及有关对盛魁的述历史资料。这些固然是重要资料，但
42、有的是短时间的观察或职个看法，不如档案来得全。譬如波兹德涅耶夫认为乌雅苏台、科布多买卖城设置的时间不详，其实这在满档案中有清楚的记载。设置买卖城时，由官建造的官房按店铺、规模课税。因此，满档案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波兹德涅耶夫听说京商是新疆回变之后才到乌城的。然从张家的碑刻资料得知少咸丰三年（1853）已有京商到乌城。要之，乌城的将军和参赞部分北京派任，部分兵来宣化，要切割北京和乌城的贸易络是不容易的。还有，蒙古及蒙古列的商号有蒙古名或俄罗斯拼的汉，不易理解。满汉档案、记、笔记等记载乌雅苏台和科布多的商号。国六年俄国军队占领科布多，该地的商向外交部呈请赔偿，有关科布多城内以及买卖城商号的积、位置图
43、，极其详尽。本书讨论乌雅苏台和科布多，利北京和台北两地公藏档案较多，只有商请领路引才利库伦办事衙门档案。清朝利蒙古来维持交通体系、粮供应、边防等。蒙古必须以牲畜换得物资，赊商的原因多半是来公家的差务。借贷时，利息根据清律例户律：“典当财物每取利并不得过三分，年虽多，不过本利。”69清律例规定利息不超过三分，且利息不能超过本，按照契约书资料看来，商似乎遵守规定。但实际上的操作，如M.Sanjdorj所说，商号卖块砖茶抵只，年内没付清，第年成岁，第三年为三岁，本利总债务为两只三岁。但只相当于两三只。其次，本利的意思是利息不能超过本，以年息36%来计算，三年的利息等于本，就把本和利息加在起当本，重新
44、定三年的契约。例如，1810年蒙古王公借贷600两，年后本利共816两。他还了290两剩526两，到1816年本利达1，871两。70蒙古中央档案馆藏的盛魁档案，对这问题有更深研究。从制度来探讨的第个问题是清代明令满洲官员不能从商，71但从官员被参劾案件中，可满洲已知道元盛德股东另投资天义德。故官员故意汉名字。本书最后个议题是讨论商的组织。乾隆三三年（1768）清朝订恰克图章程，库伦办事瑚图灵阿议定将商按照内地贩卖布匹、茶叶、烟、瓷器等时，各有头，以平稳货物价格。进库伦的货品分成项：绸缎、布、绒线、细茶叶、砖茶叶等粗茶、烟、砂糖果、瓷器。商携带最多物品且成者充当头。头会同商统定价，所定的价钱要
45、禀告章京。72头后来改称甲，恰克图的商编为甲，设位甲。库伦商号编为甲，设名甲。甲制度综合内地的甲和保甲制度，成为税收和治安的基本组织。有所谓甲公所，办理商铺户登记，解决债务或其他公共事务。H.B.Morse讨论会的管理机构是更主的，如上海茶每年由组成的委员会选举产，每名委员轮流做个的或管事。会与政府分离，形成独组织，制定的规章。73恰克图、库伦甲其产式与上海茶委员有相类似之处，库伦甲成公所办理公众事务。乌雅苏台的商称为社，也有公所的组织。边区的商组织为内地商组织的延伸，张家的碑刻资料显商号在嘉庆、道光、咸丰年间有票、保正的组织。票是负责申请理藩院的院票，保正则系为出外经商的做担保。在中俄贸易发
46、达时期，票、保正由茶商担任经理、乡保等。在归化有类似情况，张泰的宦海浮沉录记载，咸丰年间以前归化，光绪年间则五社、四乡耆。五社中与蒙古贸易相关的七社为聚锦社、醇厚社、集锦社、社、宝丰社、当和福虎社，每社正副总领各，其中选举四为乡耆，聚锦社、社每年各轮。乡耆选需要家道殷实、品纯正能了事者。他并提到乡耆的职责，每遇商贾词讼事件，辄谕令处结各公议条规，亦据由乡耆等定议，亦古三之遗意。74过去，学界讨论明清商业会馆、公所的管理、规约束、慈善功能等。75笔者发现库伦商在处理各种商业纠纷或破产案例之外，亦办理商缴交各种息银、陋规银等，并借由商业组织执地政府交办事务，成为官和商的媒介。另外，到乌城或科布多的
47、商，系透过集锦社来申请理藩院的院票，军需亦透过、社组织来采购物料。最著名是盛魁、天义德等通过集锦社采购贡。今堀诚提到归化城、福虎两社者为碾磨。“其社为众社之源始，旧有成规世相沿。每岁孟冬各举中品端正者四为总领，有事则由乡耆以上达于官，凡军需差务切捐助花费悉由社出，事毕总领持正公派。其居是地蒙是业者，咸社输将焉。”76如果军为了运输物品捉拿间牲畜，由社乡总向官呈诉，官府章程解决，并碑为凭。如嘉庆三年（1798）“芳规久垂”碑为归化城蒙古事府定议章程，事因归化城地，蒙杂处，供应差务各有专司。近因奉运送军营，奏领茶块需乌拉，经蒙古员役向城乡间及过往商旅捉拿牲畜，越界送差短少驼等物。以致海秀等并本城乡
48、总颉总等，各呈禀归绥道宪辕下。蒙发本府会同蒙员查审属实，除将所短海秀等驼折价赔偿外，并议章程。嗣后供应差使凡遇库克挠尔额勒特王公札萨克等，每年进哨并奉旨遣往外藩蒙古各部落，祭奠官员，以及军营奏准领运茶块等差务，设有需驼只辆，本府捐雇应付，所有匹在于默特参领所管六佐领各蒙古内筹修供应，不许再捉拿牲畜，致滋扰累。77清光绪九年（1893），候补府归化抚理事府章程批：“上年劝办赈捐五社，铺捐银九百余两，该庄竟派捐银千九百余两之多，办理殊缺公允。不平则鸣，是亦定事理。惟事关赈济，各捐钱各积德，亦不须较计多寡，致滋讼蔓。该庄向遇军需、皇差捐输事件，曾于咸丰年间议定以三成摊给。此后应循旧办理不得任意苛派，
49、以昭公允。”78过去称呼在蒙古贸易的商为旅蒙商，为专属。但是，到蒙古当官的来北京，他们携带着家等，成商业团体。北京商的地位和财常常被低估。波兹德涅耶夫的蒙古及蒙古中提到库伦的库伦，他认为：“北京店铺都不是个店主开的，它们都属于个商，同时店主们乎从来也不住在呼勒。尽管这些店铺的外表较华丽，但它们实际上并不是殷实可靠的，它们的商多数是属于北京安定门外的中下等商阶层。这些商为了在蒙古和库伦做买卖，尚在北京时就组成了商，向某个财主借款或者借商品，再把这些商品运到库伦开店。”79陈箓室笔记奉使库伦记中提到库伦买卖城的商都是商，“专为宗批发营业者，其栈均麇集于东营买卖城，分布于库伦，及外路各旗。北京帮商号
50、则专在库伦隅，东营买卖城家焉。盖其门市零售之营业，宜于俄蒙杂居，烟繁盛之库伦也。商，类多安分敦朴之辈。其性质最于保守，故数百年来，蒙局虽经屡变卒能始终维持商业，相处甚安。然旧法相承不知趋势，故亦艰于进步”80。以上两位对京帮商有些负的看法，实际上京帮商亦有茶商投资，也到蒙古各旗营业。库伦商铺从嘉庆到宣统有期调查登记，要理解商号的发展并不困难。再者，恰克图、库伦、乌雅苏台、科布多的商有明显的地域差异。在恰克图贸易的多数为晋商，他们财雄厚。库伦买卖城也是晋商为主体的商，库伦则是京商。乌雅苏台、科布多官员，以及部分兵丁来宣化，商有来北京、张家，提供粮、茶、烟的则是归化的商。在波兹德涅耶夫看来，京商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