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军 全国港澳研究会理事 澳门创新发展研究会会长 澳门科技大学教授
金融是实体经济的动脉，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香港和澳门在金融产业方面都有一些独特的优势和潜力。香港长期以来是一个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金融基础设施相当完善，国际资本高度自由流动。在金融市场开放程度和国际影响力方面领先。澳门虽然地方小，同样是一个国际自由港、独立关税区，具有与国际资本市场直接对接，特别是和欧洲大陆系国家等的长期历史联系脉络，以及接近欧洲大陆法体系的法制系统，有利于和欧洲大陆及葡语系国家进行资金融通，并且实际税赋还低于香港，在发展金融产业也具有一定的独特优势。
港澳位于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地带，具有相对地理位置优势，并有广泛的海外华人华侨人脉及资金网络，是连接内地和国际金融中心的重要枢纽，能够发挥“双门户”作用,服务大湾区企业“走出去”和外资“引进来”的金融需求。港澳两地还有制度优势，实行“一国两制”政策, 拥有与内地不同的法律、监管体系,可为金融创新提供制度保障。而且港澳金融市场高度开放，资金自由进出。拥有离岸人民币中心优势,能够促进人民币跨境使用。
港澳地区汇聚了大量现代金融专业人才, 各类专业服务（如法律、会计、资产评估、税务筹划等）在大湾区是有优势，有利于支撑大湾区金融业创新发展。此外，港澳在金融、贸易、航运、科技等领域拥有全球领先地位, 形成产业集群效应，能够为大湾区金融产业链提供高端服务和技术支撑。因此, 港澳两地可充分发挥上述优势, 推动在大湾区范围内的金融产业深度合作,共同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金融中心。
澳门金融产业发展及其与周边城市的合作进展
澳门近几年在金融业发展方面取得显著进展，尤其是特区政府将现代金融作为重点发展的四大新兴产业之一，得到广泛的社会共识和支持。金融基础设施建设也在加快。从法律制度、监管系统及金融人才培训等方面，完善市场所需的配套环境，携手业界开拓金融业的新增长点，利用澳门高度开放的金融体系，引进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落户澳门。澳门货币及金融体系的两大基础法律：《货币发行法律制度》和《金融体系法律制度》已重新订定并于2023年发布生效，进一步优化了澳门金融法律环境。
澳门的反洗钱监管体系已经得到国际公认。特区政府金管局近十年来陆续推出一些修订或新订的金融法律及产业指引，包括修订《投资基金法》、重新订定《保险中介业务法》、着手制订澳门首部《证券法》等；涵盖电子银行、债券、金融科技创新项目、私募基金、物业按揭及保费融资业务，促进相关金融业务的健康发展。过去五年，澳门新增了从事电子支付、融资租赁、投资基金管理、投资银行、金融资产交易业务等11家金融机构。公募基金和私募基金业务领域均取得新的发展。
澳门首只公募基金已获批设立；在澳门金管局与深合区金融发展局合作建立的基金公司落户便利措施下，首家私募公司亦获准于澳门设立基金管理公司，专门从事投资基金管理业务。2024年以来，再有境外证券公司获许可在澳门设立分支机构，为澳门金融市场注入创新活力，并为经济发展所需提供更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按政府统计，截至2024年首季末，澳门金融业总资产约26,000亿澳门元，较疫情前的2019年底上升逾两成。至今获许可于澳门经营的金融机构共100家，新类型金融机构较2019年新增了13家。
澳门持续发展债券市场、建设和做大一级债券市场，债券发行产品种类不断增加，已经建立及对标国际惯例升级了澳门“中央证券托管系统”（CSD），澳门金融管理局正与国际中央证券托管机构（ICSD）洽谈对接合作的可行方案。金融科技是现代金融的重要元素，澳门政府金管局近年积极推动金融业的数字化水平持续提升，包括先后建成“澳门元”、“港元”、“人民币”的实时支付结算系统；与金融机构合力将“聚易用”移动支付聚合服务，覆盖至全澳逾九成商户；构建“快速支付系统”；成功引入蚂蚁银行、“滴灌通”等知名创新金融科技企业。政府仍在加快立法，将引入法定数字货币及新增创新金融科技活动法规。
在加强区域合作方面，跨境金融创新政策有序实施。澳门金管局与内地及香港相关金融管理部门共同协商推出“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理财通”，优化了“南向通”投资者准入条件、扩大参与机构范围和合资格理财产品范围，以及提高了个人投资额度等。目前，“北向通”和“南向通”开户和交易数量均显著增加。通过与香港资本市场互联互通、跨境理财通等开展深入合作,促进了大湾区金融一体化进程。澳门作为全球第二大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人民币跨境结算和投资规模稳步扩大，成为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重要金融服务平台。同时增进和香港合作，不断丰富离岸人民币业务品种和扩大市场参与者, 为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行重要努力。
香港与澳门金融产业的互补发展及区域合作机遇
客观地说，香港的金融产业的基础设施、产品数量、市场容量及专业人才和服务水平等方面明显地高于澳门，这是因为香港长期是一个高度国际化的金融中心，处于国际领先地位。虽然说澳门金融业在过去的发展较之香港是相对落后，但是澳门与西方金融业的交流发展时期更长。澳门还有一个特点，它具有跟欧洲大陆法体系国家对接的法律体系和仲裁制度，这便于中国内地与大陆法系国家或葡语系国家进行资金融通。澳门和香港的金融发展实际上对内地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起到非常大的助推作用。即使在改革开放之前，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新中国建国初期，在朝战期间，由于西方国家对中国内地的封锁，港澳地区的金融业实际上都起到了双向通道作用，便于境内外资金流动，也有力促进了内地经济的发展。
澳门和香港的金融产业都是可以继续提升的，两地应扬长避短，整合金融资源，错位发展。香港金融重点在于突破西方国家目前的金融封锁，重振国际金融中心作用，加快实现金融科技转型，开拓创新金融产品（包括虚拟货币资产），拓展衍生品、保险，私人银行及家族办公室等更多现代金融服务领域，加强与国际和内地的资本市场互联互通，进一步做大离岸人民币中心，助推人民币国际化。澳门金融业目前宜重点拓展一、二级债券市场，以财富管理为突破口，推动金融产品多元化，拓展人民币定价的金融产品及衍生品，完善跨境资金融通和理财产品销售，打造具有特色的区域性金融中心或是区域财富管理中心。澳门目前的金融产品，尤其是现代金融产品还是相对短缺，应该重点拓展现代金融产业，如绿色金融、融资租赁、私募股权、基金、证券、信托等，从传统金融业转向现代金融业，并且加强与香港和大湾区的前海与南沙的互动，推动跨境理财通、保险通等金融产品和服务的联通,服务好大湾区居民和企业，仍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港澳金融合作的发展目标应着重于：
第一，深化粤港澳大湾区金融一体化建设，完善大湾区金融基础设施和监管体系, 推动三地金融市场互联互通,形成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促进大湾区内金融服务供给和需求的高度匹配, 提升区域金融服务能力和竞争力，助力国家“大湾区建设”、“双循环”、“一带一路”等重大战略的顺利实施。
第二，充分发挥港澳地区在金融科技创新方面的先发优势，加快金融科技创新，推动金融科技在国内国际的投融资、跨境支付、资产管理、金融风险防控等领域的应用。构建粤港澳联动的金融科技创新生态圈,培育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金融科技企业，打造大湾区在全球金融价值链中的高端环节。
第三，进一步提升港澳金融业在全球性金融中心中的重要地位，扩大与内地及海外的金融业务连接，拓展创新金融产品，加快资本市场和资金市场的互联互通，增强市场协同效应，推动现代金融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发展，以及便利居民跨境生活。
第四，注重绿色金融发展，发挥港澳制度优势，在绿色金融标准制定、产品创新等方面的先行先试，在绿色金融领域树立国际领先地位，助力大湾区以及全国的碳中和和生态文明建设进程，提升区域影响力, 并在全球金融市场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更好地服务国家所需。
例如，在金融科技和绿色金融等新兴领域, 港澳两地应充分发挥各自优势,提升在大湾区的金融服务能力和影响力: 1）在金融科技领域，港澳两地可以共建金融科技创新中心, 汇集资金、技术、人才等资源,推动金融科技产品和服务的创新，在支付系统互联互通、数字货币应用等方面开展联合研发和试点。在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及Web3.0等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应用上进行经验分享和资源共享，加快现代金融科技创新应用。2）在绿色金融领域，港澳可探索联合发行绿色金融产品, 如绿色债券、碳排放权交易、可再生能源投资基金等, 服务大湾区的绿色发展需求，建立绿色金融信息共享平台, 提供政策法规、项目信息等支援。同时，推动绿色金融人才培养, 建立两地绿色金融从业人员认证和交流机制。3）在跨境金融服务，港澳可进一步深化两地资本及资金市场的互联互通,扩大跨境资金流动规模，提高移动支付覆盖面，探索建立港澳跨境理财通, 为两地及大湾区其它城市居民提供更便利高效的理财管道，优化跨境资产管理、保险等专业服务, 满足区域内企业和居民的多元化投资理财需求。建立港澳金融监管部门的沟通协调机制, 探索监管政策协调配合，共同制定金融科技等新领域的监管措施, 维护区域金融市场的稳定。
澳门在粤港澳大湾区金融产业合作中独特优势与角色
澳门特区政府在第二个五年发展规划中确定，现代金融作为四大新兴产业之一加以推进。同时制定了一系列法规和政策，鼓励和支持发展现代金融业。也对金融改革、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加大了投入，完成了一些主要基础设施建设。为配合国家的战略部署，澳门特区政府以跨境金融为切入点，拓大澳门金融机构的发展空间，重点是协同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的创新政策和资源优势，充分利用澳门的制度优势及高度开放的金融体系，发挥澳门连接境内外金融市场的平台作用，便利澳门及香港企业和居民通过深合区融入大湾区及内地经济建设。
为推动大湾区金融产业合作发展, 澳门政府采取的一些重要措施包括: 1）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 进一步增强澳门离岸人民币中心的功能定位，扩大跨境人民币业务范围,提高离岸人民币在大湾区的使用规模和效率；2）积极参与粤港澳资本市场互联互通机制建设,拓展在股票、债券等领域的互联互通；推进澳门与内地资本市场双向开放,促进区域资产配置和资金流动；3）支持金融科技在支付、投资、理财等领域的应用创新；4）与香港和湾区城市（尤其是横琴深合区）建立金融科技监管合作机制；5）加强本地金融专业人才培养, 建立与香港的人才交流机制，优化金融服务专业能力；6）拓展面向葡语国家金融合作，利用澳门的地理区位及语言优势, 积极参与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金融合作，为中国和葡语国家企业提供跨境投融资、资产管理等金融服务等。澳门政府不断优化金融发展环境,籍以增强金融业的创新活力,在大湾区金融一体化进程中发挥更大作用。
澳门作为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的服务平台，在金融产业合作中可以承担重要的桥梁角色。首先，由于历史原因，澳门是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活动的天然门户，具备地理位置和语言优势，有利于促进双方的投资、贸易往来和资金融通。其次，澳门拥有相对完善的金融基础设施, 包括众多商业银行、保险公司、债券交易所、人民币清算中心及离岸中心等, 为中国与葡语国家的金融合作提供良好的平台。其三，澳门正确实行“一国两制”, 政治和社会环境稳定，金融监管制度健全, 对标国际标准和金融惯例，可为中葡语国家的企业提供稳健的营商环境和金融体系。其四，澳门拥有悠久的中葡文化融合和中西文明互鉴历史,有利于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在文化交流、理解上的共识, 增进民心相通和互信，为深化金融合作创造有利条件。其五，中央政府给予多方面政策优惠，支持澳门建设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的服务平台,有助于澳门发挥独特优势,促进更深层次的内外金融合作与交流。
因此，澳门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发挥自身特色和优势,促进大湾区金融产业合作。例如，1）利用澳门与内地和国际金融市场互联互通的优势, 大力拓展离岸人民币贸易结算、投资等业务。积极吸引更多跨国公司和金融机构在澳门设立离岸人民币业务；2）结合澳门在旅游、大健康等行业的资源优势, 打造多元化金融产业，开发特色金融产品,如与大健康或博彩产业相关的投资基金等。又可利用澳门在大湾区的地理位置优势, 开发面对内地与葡语国家及欧洲大陆法系国家的跨境投融资产品，并且提供高端现代金融服务；3）依托澳门的法律、监管环境, 强化金融科技创新，构建金融科技领域的区域性合作机制，利用粤港澳大湾区金融科技创新的溢出效应, 推动金融科技在澳门的应用和发展；4）以澳门的高素质法律、会计、税务、翻译等专业服务人员，提升现代金融专业服务水平, 为大湾区企业提供跨境并购、债券发行、资产管理等高质素专业金融服务；5）利用好境外特区的优势，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金融专业人才,提升澳门金融专业服务的竞争力，在大湾区金融产业合作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但是，目前澳门对现代金融产业的立法还是相对滞后。尤其是一些现行商业法律和新型现代金融业务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仍待尽快改善或者是完善，以便于现代金融服务产业的顺利发展。
澳门金融人才培养与国际合作的策略与机遇
1、澳门金融人才培养与发展策略
相对而言，澳门金融人才是不足的。目前虽有一定规模的金融从业人员，大部分从事传统商业银行和保险业务，缺乏现代金融服务的人才，这是澳门金融业发展的短板。必须从几个方面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其一，积极吸引海外高端金融专家来澳工作, 带动澳门金融业转型和国际化发展。政府应在劳工政策和居留政策方面提供适当便利, 如海外金融专才工作许可、短期逗留签证、住房、子女教育等支持。其二，建立本地金融人才培养体系，做好金融人才储备。鼓励和支持本地高校的金融学科专业建设, 提高学生的金融知识，培养高素质金融人才。应与境内外金融机构开展校企合作,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增强实操能力，增加金融专业硕士或博士课程,培养高端金融人才。同时需营造重视金融人才发展的良好氛围,吸引更多人才投身金融业。其三，加强与香港的人才合作，建立金融人才交流机制, 互派金融专才参与两地的金融项目,开展跨境金融知识和技能培训。在人才引进政策上实行联动, 为金融人才在港澳地区自由流动创造便利条件。其四，完善持续培训体系。建立金融从业人员持续培训机制, 定期组织专业培训课程。设立一定的政策或财税优惠，鼓励金融从业人员学习及考取国际性金融从业资格证书，支持金融机构自主开展在职培训,提升员工的专业能力。积极打造具有国际视野和专业能力的金融团队,支撑澳门金融业的长期发展。
2、定位澳门在全球金融市场中的角色与策略
澳门需充分利用作为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平台的优势,积极融入大湾区金融服务体系,为葡语系国家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及地区企业提供融资、投资等多元金融服务。同时,吸引更多葡语系国家投资者来澳门投资，或是借助澳门平台，参与中国内地投资。特别是，澳门应加强和香港的金融合作，做好国家的“国内国际经济双循环”中的资金双向融通的重要支点或连接纽带。
澳门应持续完善的金融基础设施和监管环境, 优化作为人民币离岸中心和离岸人民币清算中心的功能。利用好深合区建设和大湾区建设的政策优惠，加强与内地的金融合作, 更好地利用内地资金支持港澳地区发展。
此外，澳门需围绕旅游休闲产业拓展金融服务, 打造高端财富管理中心。大力发展科技金融,为新兴金融科技企业提供有利的发展环境。进一步优化澳门的税收和人才引进政策,吸引跨国金融机构在澳门设立区域总部或关键部门, 做大现代金融产业，提升澳门的国际化金融中心的职能与地位。更好地以澳门所长，服务国家所需。
3、探索未来金融产业的合作发展机遇
未来澳门在金融产业方面可以进一步挖掘的合作机遇包括:1) 跨境人民币业务合作，依托澳门的离岸人民币中心地位, 扩大与大湾区主要金融中心（如深圳、广州等地）的跨境人民币结算、投融资等合作。促进人民币在大湾区及葡语系国家乃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跨境使用, 助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快建设中国与葡语国家金融服务平台，促进国家“双循环”战略落实；2) 通过与香港、深圳等湾区内其它金融中心深度合作，加快资本市场互联互通, 为区域内企业提供更多元及低成本的投融资管道。为大湾区居民提供更为便捷安全的跨境理财产品和专业服务；3）利用好澳门的法律和监管优势, 推动粤港澳金融科技创新合作在新兴金融科技领域开展创新试点，分享经验，共同构建粤澳大湾区金融科技创新生态圈；4）充分发挥澳门的优势,与珠三角地区开展绿色债券、碳交易等绿色金融产品创新，支持区域内绿色产业发展，联合推动大湾区可持续发展。
港澳金融产业合作发展的风险防范
在当前的百年不遇之大变局的国际经济环境下,港澳在金融产业合作发展上需要特别注意几方面的风险:
其一，地缘政治风险。随着大国博弈持续，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加大对中国（包括港澳地区）经济、科技、金融和贸易封锁, 地缘政治局势不确定性增加,可能影响到港澳金融业的对外开放和国际合作。需要密切关注国际局势变化, 及时制定应对措施, 以维护金融市场和经济稳定。
其二，监管风险。随着科学技术和金融创新的发展, 新型金融产品和服务不断涌现，监管政策可能滞后, 大湾区内不同金融市场可能出现监管套利等问题, 需加强跨境监管合作，密切关注国际金融监管规则变化, 适时调整本地监管措施, 确保金融市场的合规运营。
其三，流动性风险。在主要国家的货币政策调整、经济周期变化以及地缘政治对抗等因素影响下,特别是美日欧等国的利率汇率调整，经济衰退风险加大，可能导致国际资本非理性流动，加剧区域性资金流动性紧张。需高度加强流动性管理, 确保本地的关键金融基础设施平稳运转以及金融安全。
其四，金融科技风险。金融科技创新日新月异, 虚拟资产、网络安全、数据隐私、算法偏向等风险凸显。应强化金融科技领域的风险管控意识和能力,确保金融创新在合规和安全的前提下推进，防止发生重大金融风险。
其五，环境社会治理风险。必须关注气候变化、社会矛盾等环境社会治理问题, 对金融业务和资产安全产生的影响。需将ESG理念融入金融产品和服务,科学精准管控相关风险。不断健全多元性及多维度金融风险管控体系,以确保区域内金融市场和经济活动的稳定发展。
